的线人送过来的。说是昨日城外码头捕鱼的人捞出来的。”
“具体细节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陆淳年便将那线人昨日交代的给裴越复述了一遍。
昨日,一个叫李素的渔民,捕了鱼送到街市上售卖,却不想有一条鲤鱼已经卖出去了,那买鱼的人过了一会儿却返回鱼摊前,说是这鱼肚子里面有东西。
那李素一看,那条鲤鱼已经死了,肚子却鼓鼓囊囊的,也看不出与其他鱼有何不同。李素原以为这个买鱼的人是来找事的,便当着大家的面亲手剖开了鱼肚子。没想到却从鱼肚子中找到了这个纸条,纸条上边写着这几个字。线人觉得不对劲,便赶紧花大钱把那鱼买回来,送回大理寺。卖鱼的人和买鱼的人也已经看管起来。
可是,这件事已经在京城传了起来。
青州一向是干旱之地,怎么会在此发生洪灾。虽然是青州太守黄义安为了自己的仕途拼命的捂住这个消息,才导致此次救灾延误。如今前往青州赈灾的钦差大臣已经出发了,但是百姓并不知道这其间的勾勾绕绕。在他们看来,便成了朝廷不顾百姓死活,不去救灾。
再加上昨日市井这一闹,青州天降灾祸的说法已经在整个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最要命的是,京城不乏从青州逃难来的百姓。他们本来在青州之时便因为青州太守的瞒报,流离失所,四处逃荒,心中对青州的官员乃至朝廷便有怨言,又因为这一路的逃难吃了不少苦,积怨越积越深,急需一个突破口。
“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吗?”裴越问道。
“严大人昨日便入宫觐见圣上了。具体事情如何,还要看圣上。”李维回答道。
“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呀,毕竟是这么大的事情。而且已经上升到宫里的那位。”陆淳年用手指了指天上,意在指盛德帝。“这事若是处理不好,有可能会引起很大的祸端,搞不好就——”
“淳年慎言!”李维高声打断他。
陆淳年赶紧闭上嘴巴,用手指在嘴巴前比了个叉:“唔唔唔唔唔。”
李维见陆淳年这样,无语地以手扶额,他摆摆手:“你还是说吧。”
陆淳年这才开口道:“要不我们先查吧?那买鱼的和卖鱼的不都被我们控制了吗?我们先去问问。”
“万一能有什么线索呢?”
“不可。”裴越突然抬头说道:“严大人还没有回来吧?”
李维点头道:“大人昨日进宫之后,便没有回来。早上上朝之时也没有见到他,似乎还在宫里。”
“严大人昨日去宫中,向圣上禀报此事。但直到今日,还未归来。严大人还在宫中,说不定是圣上另有安排。我们还是不要随意轻举妄动,一切等严大人回来再做打算。”
“若是我们擅自行动,恐怕会坏了大事。”
“元卿说的没错。”李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意思是说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呗?”陆淳年问道。
“以不变应万变。”裴越说道。“但是淳年兄说的也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李维和陆淳年同时看向裴越,裴越来到书案前,将自己昨日从阿桃那里得来的线索一一向两人诉说。
“好家伙,这钟叔果然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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