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却不为所动,一脸正气的回答。
“我没有扣留他们呀。”娇娘道:“不信你问这位小娘子。”
赵宛宁也赶紧解释:“确实没有扣留我们。”
“但是银烛她说……”裴越欲言又止。
“一点误会罢了。”赵宛宁解释道。
倒不是她心善为娇娘说话,只是她们来救阿桃,本身就绕过了大理寺。而且她与娇娘已经商量妥当,给娇娘五十两银子便能带走阿桃,事情已经算圆满解决了。若是裴越再以大理寺的身份插手进来,恐怕会把事情闹大,若是打草惊蛇那就不好了。
来的路上银烛已经跟裴越说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裴越不是不知道,这事应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他一想到赵宛宁进入这鱼龙混杂的地方,还这么久不出来,便觉得后怕。万一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事情,他该如何是好?
赵安宁见裴越神色凝重,以为他还不知道她们此行是绕过了大理寺来救阿桃,便上前几步凑在他面前小声道:“我们今日来赌坊是为了找阿桃。就是田小草的朋友。没想到这个阿桃得罪了赌坊的贵客,娇娘为了安抚贵客,花了不少银子,便要留下阿桃为奴为婢还钱。”
“现下我们已经商讨好了,有我给赌坊出钱,这样就能带阿桃离开了。”
这是赵宛宁第一次主动亲近裴越,裴越不想轻易错过。便低头跟她窃窃私语,故意没话找话道:“那为何银烛跟我说你和画屏在赌坊待了许久都没出来?我看这地上有绳子,这绳子看起来是用来绑人的。他们没有绑你吧?”
“没有没有。他们绑的是画屏和小草,倒是没有绑我。”
赵宛宁洗发后用了桂花。裴越又凑近了些,那桂花香便隐隐约约的钻进他的鼻子。
“为何?”
“因为我在赌桌上赌钱呢。”赵宛宁有一丝尴尬,她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裴越一眼。
裴越眉头一皱:“你怎么能上赌桌赌钱呢?难道你不知道这赌桌上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若你只是输些钱财,那也就罢了。若是你得罪了那些亡命之徒,他们是真的会杀人的!”
裴越说的没错,上一世他在大理寺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人。
那些人嗜赌成性,在赌桌上把钱输光了。又不敢得罪赌坊老板,便暗暗记下赌桌上赢钱最多的人,然后尾随他们到无人的地方,直接抢走他们的钱袋。
他曾遇到一个案件。那被抢钱的人抵死不从,那赌徒恶向胆边生,直接用刀捅死对方,然后把尸体处理了。后来发现这样来钱比直接上手赌还快,便整日守在赌坊,每日寻找赢钱较多的人,伺机下手抢钱。若是对方不配合,便直接捅人。后来东窗事发,那个赌徒身负七八条人命,实在恶劣。案件被送到大理寺,也让大理寺的几个官员震惊。
赵宛宁只是陈述了一下今日的作为,没想到裴越的反应这么大那话里话外都是在埋怨赵宛宁,颇有一股子教她做事的意味。
赵宛宁也不干了,气呼呼道:“你管我做什么?我爱赌钱就赌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裴越抬高了声音:“我是你——”夫君二字被裴越及时吞回肚子,“我是大理寺的官员,本身便应当劝诫你戒赌。”
赵宛宁转头不理他。
裴越身后的陆淳年看的目瞪口呆。他家寺正大人今日第一天上值,原本是出门巡视的。谁要遇到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侍从,便跟着一起来了赌坊。这也就不说了,没想到一向亲和有礼的寺正大人怎么会突然跟眼前这位......长相奇怪的白面书生吵了起来。
看起来他们两个似乎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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