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她轻拍他:“喂,你先起来。”
酒意上头,他醉得厉害,执意把脸埋进她怀里。
她推了推:“江成璟,会被人看到的。”
这还是朝堂之上强势逼人的摄政王吗?
只见他睡眼惺忪,半晌,才喃喃道:“灵儿,对不起……”
她的手,僵在半空。
云朝暮雨,鱼水之欢,床帏里他若疯起来可不讲什么怜香惜玉。
有次她疼得厉害,推搪间的意乱情迷之时,他也曾这样说。
灵儿,对不起。
他把所有的愧疚和爱意,都给了那个不可能得到的女人。
少青找过来时,江成璟正扒着栏杆吐得厉害。
海云舒闲闲地靠在一旁,手里拔着狗尾巴草。
“侯爵夫人?”
“少青你可算来了。”
“方才刚送鲁姑娘下山,王爷就赶着折回来了,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还不让我们跟着。这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我只好跑上山来找找。”
少青也是废了好大劲才把江成璟扛在肩上。
他是知道自家王爷的酒量,一杯就晕,两杯就醉,三杯下去就该倒了。
“幸好夫人在,不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海云舒把狗尾巴草拔光了,扔到江成璟头上:“我若不在,他早掉下山喂狼了,到时候普天同庆,万民开席。”
少青不敢接话,只是尴尬一笑:“夫人说笑了。”
海云舒按着约定,晌午到后院的禅房和少阳一起用斋饭。
“等天气再暖和些,把你家琮哥儿也带出来,我瞧他糯米团子的模样,喜欢的很。”
“他那个小猢狲,爱闹腾,别再扰了公主的兴致。”
少阳摇头:“怎会?我疼他还来不及呢。”
说着就要把腰上的环佩退下来给海云舒。
“我那也没什么小孩子的玩意儿,这玉佩是我父皇之前赏得,说是能辟邪,你拿去给琮哥儿留着。”
“这太贵重了,怎么好意思?”
“说什么呢?就当我给大侄子的见面礼了。我就是这直爽性格,又与你聊得投机,换做别人我还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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