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糖换到另一只手上,笑眯眯看着少年,“想吃糖的话,就得告诉姐姐,你画的是什么,好不好?”
少年眼睛盯着糖,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点点头,语言含混不清,“呜,爹爹,画爹爹……”
云知眉头一皱,连忙问:“你是说,你在画爹爹对吗?哪个是你爹爹?”
少年点着头,重重地应了一声,手指往地上一指,再忍不住了,伸手夺下云知手中的糖,就逃进了祠堂内。
云知几人望着少年手指的方向,均是一脸凝重。
沉默了半晌,阿虞似是恍然大悟般地叹道:“怪不得那赵高山说是报应,原来竟是这个意思吗?镇长才是……”
“先回去再说吧。”陆慎君及时开口截断了她的话。
。
几人跟着陆慎君回到了嘉和府衙,那名叫赵高山的青年尚且还被关押在此处。
此前陆慎君觉得此人既然一口咬定镇长之死是报应,即便他不是嫌犯,也一定知道些什么,为防生变故,便一直没将人放走。
再次提审,赵高山依旧翻来覆去只说着“是报应”,陆慎君连哄带骗,才终于从他口中套出了一句话:“就是报应!余二死的那天夜里,我亲眼看到他从余二家出来的!”
可等陆慎君再追问时,他又不承认了,最后干脆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了。
但有了他这句话,再加上徐有礼的画,大家也大概猜到了真相。
可镇长向来为人谦和,在镇民中也颇具威望,他为何要犯案呢?
他的动机是什么呢?一个在旁人眼中形象良好的人,犯下这么多骇人听闻的命案,其背后一定有着一个强烈到让他迷失自我的动机。
云知思索了半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们说,会不会与徐有礼有关?”
几人目光齐齐望向她,萧熠开口问道:“徐有礼,就是刚刚那个小孩儿?”
云知点点头,将在祠堂时从徐叔那里听来的徐家父子的故事给大家讲了一遍,最后猜测道:“嘉和镇走南闯北的商客多,说不定这徐瑚就从哪里听到了有偏门能治好他儿子,所以才铤而走险犯下大错。”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阿虞接过了她的话,“在我们兖国有一个传说……”
“等等!你是兖国人?”云知下意识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神情明显激动,阿虞会错了意,小声道:“是啊……虽,虽然现在我们两国关系不太好,可也不要算到我头上啊,我从小就离开兖国到渊国来了,应该也算是半个渊国人了……”
云知忙松开了她,“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顿了顿,她又将话题引了回来,“你刚刚说兖国有一个传说?”
说着还悄悄抬眼看了眼陆慎君,见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失态,才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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