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运,“但我心里不得意,我就会记着,因为这两件事并在一起,就是错的。”
成运又喝了口茶水,“若是哪日与人饭后闲谈,同桌的人听了我这么个谈资,拍我的肩膀告诉我说习惯就好。”
抽出牛嘴剑,剑身微鸣,“习惯你个娘咧,也就是本身气力不够,若是有斗转星移翻天覆地的功夫。”
浑身修为直涨,入了锻骨八境,“你看是我习惯这个世道,还是这个世道习惯我。”
不好意思地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叹了口气,“这样也不对,隐风应该知道咋做,到时候听我弟弟的就好,我只管力气活。”
给成运添满茶水,宋为义只可惜这壶里不是清许楼里顶了天的灼乌酒。
宋为义反问成运:“你现在不是就在习惯?”
端坐身子,成运看着这位宋大人:“是在习惯,但不能就好。在习惯是因为我刚入此间,百年来千年来明里暗里的规矩如此,挣脱不得。”
此时院子内,一老一小两个捕头收拾好碗筷坐直了身子。
“不能就好,若是哪一日我能改变些许,哪怕只是溪流改道的一块石头,天风吹过的一棵小树,我也会心心念念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成运看着宋为义,这个已经当了数十年巡捕的老人,即使面相是个颓废中年。
“若是说习惯就好,把自己丢在这所谓规矩里,好像站在很高的地方,和所谓规矩一同压着下边,装作云淡风轻看着新进门的人,又是叹气又是得意。”
对宋为义拱手说了句没有刻意的意思,成运打了个比方。
就好比混迹很久的女校书,看着院里壮汉在鸨母的要求下逼迫新人,还要在那莺莺哭几声。
再跑去安慰新女子,说几声过来人的话,劝着习惯就好。
老顾客换了新欢,又要背地里骂几声喜新厌旧,哀叹自己命运。
成运吃了两颗丹药,气息增长未停,到了锻骨九境。
宋为义欣慰地看着成运,一如当年有个片街老捕头看着新入行的自己,只不过更有期待。
本身是流民,记事起就已经跟着一大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漫无目的走着,饿了就偷些其他人吃的,直到有人饿到受不了,让一群小孩还了偷吃的东西。
无父无母的小孩什么都没有怎么还,旁边围起孩子们的人都明白。
那会还不叫宋为义的小男孩见过那个场景,立马掏出藏了许久削尖的木棍,朝人少的一边冲撞过去。
扎烂了其中一个人的小腿,一群孩子有六个趁乱跑了出去。
那些人也不追,小男孩只知道围起来孩子的哭声渐渐没了,可能是自己跑远了吧。
快饿死的孩子跑得又能有多快呢。
饿疯了的大人哪有心思管几个小孩呢。
实在走不动了,身后之前跟着的小孩也只剩下了一个,脏兮兮地看不清脸,一直拽着自己的一缕衣角,没拽断也是奇迹。
有什么吃什么,两个孩子也是饿惯了,吃不了太多东西,一路上的草皮树皮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谁还管那些,路过两个都荒了的村子,野狗都不来的地儿。
男孩扒拉出一块硬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寻了几近干涸的溪水慢慢泡软,和另一个孩子分了吃光。
两小孩也不知道方向,只听得之前队里有人说过,往早上太阳升起来的地方走,那儿有个叫桑灵国的地方,有神树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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