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消瘦穿着破布衫的小孩双眸明亮,提着瓦罐向门内两位老人认真作揖,胆怯看了眼李奶奶后赶忙跑远。
见成运没跌倒还算平稳的走远,老张头这才将剩下的汤饭吃干净。
劝慰老伴几句,得不到回应,砸吧嘴,透过窗户看向不远处酸书生的小学塾。
诗写的不行,人还不错。
脖上挂着戒指,成运双手紧抱瓦罐,尽量稳当往家里跑去。
自从被老郎中救回村子,成运便带着弟弟在村中找了个小屋子住下来,过着讨饭的生活。
一户人家多养两个孩子几无可能,但家家户户每天匀上点,却也能凑够两个孩子一天的吃食。
成运将木桶放在桌上,踩上凳子,把讨来的汤饭倒进两个碗里一般多。
弟弟自从进酸书生的小学塾学了圣贤道理,往后就不许自己吃的比他少了。
只好依着弟弟,但成运每天都会把做烧糖的刘婶儿作为讨饭食的去处。
尽管照酸书生的说法,除了村长有余粮,其他家里不好每日都去。
就比如初一至初三去村东边,初四至初六去北边。
正好村长家占着村中心,两边不耽搁。
如此顺序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换些吃食,总好过次次上门招人厌烦。
成运听罢这些后就不再拿着破瓦罐只盯着人看了。
如此三年,成运终于不需要每处受尽白眼,大多村民的眉头也稍微缓和了些许。
至于为何每日去甩烧糖的刘婶儿那,还要从成运听到村里婆姨闲谈过的一些琐碎说起。
多年前到处打仗时,快饿死的人将瓦罐底部磨深些,这样在富贵人家布施时就能多盛点饭。
举着自家两个不知谁丢的碗,颜色与刘婶儿甩糖时板子边缘的焦糖相差不大。
成运用木棍轻磨碗底,拿出偷刮来的焦糖,对准碗底比了下,正正好好。
把焦糖嵌在弟弟碗底,在昏暗的房里很难看出区别,成运满意倒上汤饭。
隐风回家后,两眼发光说今天的饭有些甜,哥多吃些,成运开心附和,连忙往嘴里送了几勺。
窗外有位妇人手里捻着窗边的木屑瓦粉。
正伤心之前的小孩怎么就偷偷摸摸了呢,找我要要,喊声刘婶儿分你两个糖人算啥。
瞥见兄弟两人吃饭,听见弟弟说汤饭很甜,再看了眼窗边的木棍,更伤心地悄悄离去了。
往后小孩买糖时,总是看见甩糖精准好看的刘婶儿,手不似之前那般稳了,还总是往边上哆嗦。
大伙都担心以后刘婶儿亏本不做这又甜又好看的甩烧糖了。
下午干活换饭,成运有些不乐意去。
但有次自己讨够了饭,有些物事偷懒未送,被酸书生教训过。
答应下的事,得尽力做完,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可酸书生也说过苦尽甘来。
有些冷意,手上抱着从老郎中那拿的草药,成运轻敲孙家的大门。
等了会听不见动静,成运松口气准备把草药放下离去,大门猛地打开吓了成运一个趔趄。
一个比成运大不了多少的孩子连忙回头喊:“娘!野杂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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