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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惊阙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在之后让武夷将军转答了“没有”这两个字。
宋寡妇换了个说法,“成亲前你与他确认过他没有意中人,那么他也与你确认了?你怎么答的?”
这个江颂月记得,她答的也是没有,闻人惊阙这才提出两人成婚的建议。
她说了假话,其实那时候她已经惦记闻人惊阙很久了。
江颂月心里打鼓,她说了假话,那么闻人惊阙是否也说了假话呢?
洞中避雨那会儿,两人还不熟呢,他若是说有,喜欢的人是她……江颂月扪心自问,她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觉得闻人惊阙为人轻浮。
可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江颂月心口砰砰地跳,想相信,又不敢信,犹豫了会儿,道:“他怎么可能很早就喜欢我了……在那次意外之前,我连话都没与他说过。”
“谁知道呢。”宋寡妇道,“不过这倒是给了他装瞎的理由——给你个台阶,也给你们两人创造了接触、成亲的机会,多好啊。”
江颂月被这几句话说得心神不宁,生出想立刻回京,当面与闻人惊阙确认的冲动。
可她不能丢下祖母不管,也怕自己自作多情了。
江颂月魂不守舍,晚间席宴上也没能打起精神。
入夜后,她辗转反侧,顺着闻人惊阙很早就喜欢她这个思路,回忆着与闻人惊阙成亲前,两人所有的相遇。
最早就是她初被封县主,入宫赴宴那回,闻人惊阙在湖心亭醒酒,隔着很远很远,对她笑了笑。
江颂月对那个笑印象
深刻。
她能回忆起那天大雪中回眸看的一眼,记起回府路上买的热腾腾的板栗糕,可再之前的与闻人惊阙相关的记忆,她一丝也找不到。
在睡意涌上时,突地,江颂月灵台一亮,记起离宫时宫人说的一句句。
“五公子约莫是醉酒认错了人。”
江颂月瞬间清醒,从榻上坐起,迷糊觉得或许那日闻人惊阙并没有认错人,他早就认得她……至少是在她十六岁之前!
这个想法让江颂月彻底没了睡意,她披衣起,坐在窗台前,绞尽脑汁向着更久远的记忆搜寻。
她记忆中没有,所以是闻人惊阙单方面见过她?
从自己身上想不出,江颂月就从闻人惊阙身上找线索,这么一想,记起闻人惊阙踪迹全无的那两年。
他说过,那两年里,曾来过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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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亮,连云生打开房间就看见了江颂月,撞鬼似的跳起来,“大清早的你一声不吭站我门口,你发什么疯?”
“我想问你,前几年我在云州时,你有没有在我身边看见过奇
怪的人,或是什么怪事?”
“最大的怪事就是当年我手下留情,没把你当男孩子按在地上揍。”
江颂月在云州那几年,整日地跟着宋寡妇,可要说相处最多的,还得是年岁相近的连云生。
那时两人年岁都不大,连云生看不惯江颂月这个外来的丫头比他学的快,江颂月也看不惯他游手好闲,两人没少吵架和相互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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