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事儿没少做,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名声甚佳。
所以这三天里,宾客络绎不绝。
门外人山人海,都是排着队吃流水席的,张府也舍的花钱,四荤四素八大碗,荤菜全用的是大肥肉片子,馒头可着劲的吃。
不远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迈着八字步,吊儿浪荡的晃了过来。
再一看,蓬头垢面,边走边打哈欠,一看就是好多天没睡。
再细瞅,身上裹着件破棉袄,脚上的皮靴也换成了烂毡鞋。
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等着吃流水席的一位随口调笑:“张九爷,您这是又输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滚一边去……”
男人顺口骂着,又打了个吹欠,然后“倏”的蹦了三尺高:“我滴个亲娘,咋这么多人,赤匪打过来了?”
“张九爷,不是赤匪,是张老太爷千古了……”
我爹……死了?
就跟冻住了一样,半口气噎在了嗓子里。
许久后,男人回过了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蒙头就往里冲。
围观的人还在想:这张老九虽然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但多少还是有几分孝心的。
但随后,就跌了一地的眼球:“爹啊……你死了,谁给我钱花?”
可怜张老太爷一辈子积德行善,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熊玩意儿?
院子里宾客也很多,全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摆的也是上好的酒席。再往里,宽阔的灵堂下跪满了子子孙孙。
虽然都是披麻带孝,但脸上都没什么悲色,有几个小娃娃还在下面打闹,也没人喝斥。
张氏家大业大,多子多孙,其中也不乏有大出息的。而更难得的是兄弟和睦,妯娌亲善,所以张老太爷临走前,特地交待要当喜事办。
张府上下也确实在当喜事办。
本来热热闹闹,当裹着破棉袄的张老九踏进门,所有人的脸都往下一垮。
他也不管,“咚”一声跪到了灵桌下,“哇”的一声,刚要哭,就听一声沉喝:“九叔!”。
是他亲大侄,也是张氏的长子长孙,张大爷,也就张老九的大哥死了以后,就是他管家。
“九叔,别嚎……爷爷临走时交待:谁都不能哭……”
“大侄儿,里面躺着的,可是我亲爹,你亲爷……还不让我掉几滴泪?”
“当家的,你别闹,爹真交待过……”
“滚一边去!”
张九一把将自家婆娘推了个跟头,又斜着眼睛看着张大,“不让我嚎也行,但得让我知道,我爹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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