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两倍的活,却没点怨气!
石家两个孩子一启程就被叫到康熙御驾旁护卫了,一路上耿额也没怎么瞅见他们俩的身影,自然不必忙活这下等活计,据说他们俩还多次受到皇上召见、赏赐,是有大前程的人。
等雨停了车马停在路上修整,他就瞧着那程怀靖默默地一个人坐在路边,把靴子脱了下来倒水,脚底全泡得发白了,连水泡都烂了俩。
他半声不吭,耿额在心中默默点头。
后来皇上召他来问,善扑营里还有没有好手,要多选几个去跟蒙古王公的武士比布库,耿额立刻就荐了程怀靖。
康熙坐在御驾上,沉思片刻才点了点头:“回头叫过来看看。”
耿额连忙应下。
程婉蕴也是到了热河才发觉侍卫里头有个面熟的身影。
太子爷和她说过怀靖补进了善扑营,还特意抽了空把他叫来毓庆宫勉励了一番,她也遣了碧桃给他递话送了点衣物银两,但她没想到他刚进去就能跟随驾出行。
那会儿,程婉蕴正巧跟着何保忠一行人要出门,程婉蕴回行宫院子里换衣裳的时候,还想寻机宽慰孩子们几句,谁知额林珠与弘晳、弘暄早已经将方才宴席上的事情抛诸脑后了,他们约好了要自己坐一辆车,说要齐心协力帮弘晳把拼图拼回去。
哎呦这可太好了!程婉蕴乐得清闲,她撩开帘子远望青山之际,忽然见扈从亲卫之中有张额外面熟的脸,她一下就看住了。
或许是她的眼神过于不经掩饰,那被她默默望了许久的少年也回转过身来。
程怀靖揉了揉眼睛,也是半天才认出那车上露出脸来的宫装妇人,静默了半晌,才嚅动着唇,似有似无地喊出了一声:“大姐?”
程婉蕴一下就红了眼。
少年长高了、黑了,但笑起来还是这样傻气,露出一口白牙。
“怀靖。”这样叫人心神动荡的时刻,她还本能地记着要轻言细语,宫闱生活似乎也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走近些给大姐看看。”
程怀靖激动得小跑到车架旁,扒着窗子向程婉蕴笑道:“大姐!大姐!多年不见了,我真想你!我日日都想你!”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恨不得从马车窗子里爬进去!
“我也想你们。”程婉蕴也是,悄悄握住了怀靖的手,强迫着让自己不要哽咽,这样才能够将弟弟清晰地看清楚,这样她在心里想家的时候,就不会总想起怀靖幼时还稚嫩的脸庞了,而是可以替代成今日身着红缘侍卫行褂的少年英才模样。
“进宫还习惯么?可要改了在家里的狗脾气,别和人打架。”程婉蕴用手呼噜着他本来就蓬乱又沾满泥土的头发,后来实在看不下去又拿帕子给他擦干净:“太子爷跟我说了,你进了善扑营,但里头人那么多,我还以为你不一定能来呢!”
“我知道,我不敢给你丢脸。”程怀靖低下头让程婉蕴给他擦,“没什么不习惯的,我原本跟的师傅教训人比耿额大人厉害多了,当初我可没少挨棍子!对了大姐,我今儿见着皇上了,他让一个叫武丹的老大人试了试我的身手,夸我是个汉子,明儿大宴上让我跟着去跟蒙古人摔跤,你会去看么?”
“去!怎么不去!我一定去给你壮声势!”程婉蕴其实还真不打算去看的,这蒙古摔跤比试她看了好多次了,但怀靖要去又自然不同了,她也激动起来,“你也要小心,争先是好事,但也别伤着了。”
想到怀靖竟然得了康熙的夸奖,她也有点难以置信,“皇上真夸你啊?”
“是啊,皇上很和气呢。”头一回见圣驾,程怀靖激动得脸通红,“他还勉励我要继续磨炼武艺,不可荒废,让我跟耿额大人好好学。”
“那你要记得皇上的话,好好当差。”程婉蕴就摸摸他的脸,这傻孩子运道不错,看来今儿康熙的心情挺好呢。
两人说了一小会儿话,她也怕太子爷久等,便与怀靖再三保证回去看他比试,目送他回到侍卫队里头,这才收回目光命车夫起驾。
亲眼见到弟弟,这让程婉蕴既高兴又兴奋,又对生活充满热情了,就好像他乡遇故知,心里的亲切与快乐是难以言喻的。她又想到怀靖以后日日都会在宫里,见面的机会就多了,以后程家的事儿也不用托太子爷或额楚了,她只要叫怀靖来就成了!有些要说给家人听的体己话,都能说了!
等到了那皇庄上,山坡上竟真有一片的柿子林,在这肃杀的秋日里结了满枝头小灯笼般的果子,瞧着蔚为壮观。
胤礽早早等在此处,他本是来送蒙古贡来的马匹、牛羊的,结果竟无意间发现那林子上柿子都熟了,那管皇庄的太监还说这几日就忙着摘了,否则都叫鸟儿叨去了。
山野里的秋风自有那清爽的味道,胤礽远远见着车轿停在皇庄门口,立即快马飞骑过去,程婉蕴正要扶着青杏下车,却见胤礽一个翻身下马来,先行扶住了她。
“阿婉,你我共乘一骑!”
程婉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抱起,放到了浑身漆黑的高头大马上,她低低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抱住马脖子,缓过来才说:“那额林珠她们怎么办呀?”
“你不必操心他们。”胤礽也翻身上马,扬鞭笑道:“额林珠自己会骑马,弘晳就让弘暄带着他骑!刚在席上没吓着吧?我都听何保忠说了,那边的事儿就交给太子妃吧!现下我是预备要专程带你散心来的!这些日子在行宫里闷坏了吧?今儿你就别管孩子们,有额楚和何保忠盯着呢!走!”
马又高跑得又快,程婉蕴鬓边的发髻都被迎面而来的风哗啦啦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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