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的功夫。
她就是看祝鸢不顺眼,明明她才应该是池少的女伴。
但是想来,池少也是真不把她当一回事的,不仅让祝鸢和她们一起喝酒,更是理都不理,好歹那天在音色,池少还和自己喝了那么多杯酒,还让自己靠在他身上了呢。
想到这里,山茶愈加得意,松开祝鸢走进更衣室。
温函准备的女装都是比基尼,祝鸢拿起来看了几眼,选了一套别人都有些嫌弃的全黑色。
这套露得最少,三角区域还有一小半截裙装挡住。
换上比基尼,祝鸢还扯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
一旁有个女人走过来看了她一眼,是方才那个想给池景行打火,被温函拒绝了的女人。
她上下看了看祝鸢,漫不经心道,“他们不会喜欢我们裹浴袍的,会扫兴。”
祝鸢知道,她是好心提醒。
只是方才摔倒磕破了膝盖和手肘,露出一大块伤口来,会更加扫兴。
女人见她执意如此,也没再说什么,风情摇晃地走出去了。
祝鸢站在原地,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不禁在想,她到底是谁?她到底在干什么?
尖锐的指尖掐在掌心。
哦,她想起来了。
比起尊严,还有许多更要紧的事,不是吗?
祝鸢定了定神,抬脚走了出去。
男人们裸露着上半身坐在水池里,水雾氤氲,健硕的肌肉倒影在水中,一波一波地荡漾着。
池景行坐在最中央,微微垂着眸,额前碎发沾了一些水渍,一缕一缕地搭在眼前,落下一层浅浅的阴暗,显得他的神色更加难以捉摸。
他一眼就看见了祝鸢。
毕竟在一群比基尼里,一个包裹着浴巾的蚕蛹,很显眼。
他冷冷地勾了勾唇角,静静地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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