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绣婉蹲在火盆边,紧紧抱住自己,哭得声嘶力竭。
……
沈绣婉终于养好身体的时候,已经是入冬的季节。
燕京的冬天格外寒冷,才十一月份就已经大雪飘零,沈绣婉晨起时发现窗玻璃上凝了一层霜花,傅公馆的花园变成了暗沉沉的灰绿色,那些松柏倒还苍翠,只树梢上落了一层薄雪,像戴上了白棉花帽。
她记得自己刚嫁过来的那年,妈妈曾经写信问她,北方的冬天是不是比南方冷。
妈妈怕她受不住,特意给她寄了一床新弹的棉花被。
自然,那床棉花被也成了二嫂薛琴贞笑话她和她娘家的理由——
傅公馆安装了暖气片,根本用不上那样厚实的棉被。
更何况傅家什么没有,哪里需要她娘家千里迢迢邮寄棉被?
沈绣婉下楼的时候,在楼梯转角遇见了五小姐云珠。
云珠客气地问候道:“三嫂的病好些了吗?我听密斯特史密斯说,你这段时间一直没去上他的课。”
沈绣婉颔首:“多谢你费心,我已经痊愈了。史密斯先生的课时费我已经结清,以后不会再去上课了。”
云珠想起那夜沈绣婉说了两句英文,却被二嫂当众笑话的事。
她劝道:“如果是因为二嫂,那太不值得的了。”
沈绣婉只是无力地笑了笑。
她不在乎薛琴贞笑话她,她在乎的是,她花了半年时间学习洋文,兴冲冲地想要向丈夫展示学习成果,却被他视作丢人现眼。
她没有力气再学了。
她来到大厅,给傅太太请了安。
傅太太正在沙发上和岑卿如说话,大房的那对龙凤胎并排坐在壁炉边看书,沈绣婉看了眼封面,他们看的是英文书籍,虽然还只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可大嫂肯花心思培养,听说他们才四五岁的年纪就已经请了洋人教授登门授课,现在不仅能看懂洋文,还能说一口流利的口语,将来是要送出国学习深造的。
沈绣婉记得自己十一二岁的时候,连洋文是什么都没听过,只知道惦记集市里的糖葫芦和桂花糕,还曾为一双买不起的绣花鞋掉眼泪。
她好心道:“我那里有几本英文词典,要不拿来给久安和永宁?”
岑卿如摸了摸身边小女儿的脑袋,温和地婉拒:“他们自己有,就不麻烦弟妹了。”
沈绣婉知道大嫂瞧不上她的东西,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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