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生疼,连呼吸都不能,只能无力地捶打金虎的手臂。
她远远凝视傅金城,两行清泪潸然滚落。
竹篁馆一片寂静。
悬在头顶的几盏竹编吊灯缓慢摇曳,发出吱呀声响。
方副官低声劝道:“三爷,金虎已是穷途末路,要不咱们先撤?免得他伤了三少奶奶。”
傅金城不置可否。
他的亲卫悄无声息地让开一条路。
金虎一手掐着沈绣婉,一手举着枪,朝竹篁馆大门口走去。
沈绣婉和傅金城擦肩而过。
她抬起哭红的泪眼,男人侧脸矜贵清冷,薄唇弯起漫不经心的弧度,正垂着眼皮把玩手里的枪,并未看她一眼。
仿佛她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物。
一滴泪,顺着面颊滴落。
她想,哪怕他们只是长辈包办的婚姻,可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对她应当是存着些感情的。
他怎么可以利用她,怎么可以忽视她?
金虎穿过人群,狼狈如亡命之徒,一边退一边狞笑:“听说三爷最是怜香惜玉,身边有不少相好的,怎么轮到三少奶奶,你就变得薄情起来?瞧瞧,这美人都哭成了泪人儿,真是叫人心疼。”
他侧过脸,肆意欣赏沈绣婉的哭容。
傅金城依旧把玩着手枪,闻言甚至饶有兴致地笑了笑。
旋即,他示意亲卫围住金虎。
金虎愣了愣,抵着沈绣婉脑袋的枪不停颤抖,嘶吼道:“傅金城,你不肯放我走?!你当真不在意你女人的命?!”
傅金城没有回答他。
他抬起手枪,隔着两丈远,冷酷地指向金虎的眉心。
金虎眼睛遍布红血丝,精神再度濒临崩溃:“傅金城,你把枪放下!你把老子逼急了,老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手上的人,可是你的发妻!”
傅金城像是根本不在意沈绣婉的生死,仍旧用枪口指着金虎。
金虎无路可退,咆哮道:“老子真对她动手了!”
沈绣婉满脸是泪,遥遥注视傅金城。
她期盼金城能够在意她,可她却不曾从男人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柔情。
她的心逐渐坠入深海,绝望地闭上双眼。
傅金城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他面无表情:“我和她的婚姻,是长辈一手包办安排。可我傅金城,从未对沈绣婉动过心。我不承认她是我的发妻。”
沈绣婉猛然睁开眼。
下一瞬,她看见傅金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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