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冯宝认真仔细地听完了谢岩叙说,并花了较长时间考虑之后,缓缓地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怛罗斯之战’确实很不一般,但这和那个卑路斯有什么关系?那一战,毕竟几十年以后才会发生。”
谢岩看了一眼冯宝,很认真地说:“那个作者,在文章最后,提出过一个假设——如果大唐扶持卑路斯,令‘波斯’不被灭亡的话,那就不会出现‘怛罗斯之战’,更不会出现丝绸之路断绝的现象,那么,历史中的‘安史之乱’,会不会出现,就很难说了。”
“嘶——”冯宝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之后,对谢岩一字一字地问:“你,想改变历史?”
“你和我,原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历史中,既然来了,适当的尝试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警官啊,你说的太对了。”冯宝非常认可谢岩的话,他早就烦透了这种无聊的生活,现在居然有“可以改变历史”这么刺激的事情,他不免兴趣大增,问:“那你想怎么做?”
谢岩实话实说:“知道大方向,细节还没开始想。”
“那赶快想啊。”冯宝积极地说。
“我也是刚有这样的想法,哪里可能马上就有办法啊。”谢岩直接说道。
冯宝道:“那好,办法你来想,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知道啦,我要是想好,一定告诉你。”谢岩说完,换个话题问:“你今天进城干什么去了?我也没看到你买东西吗?”
“嘿嘿,我去考察了一下。”
“考察酒?”谢岩疑惑地问。
“是啊,无事可做,闲的慌。”冯宝道。
“我不反对你酿酒,可是酿酒太费粮食了,你少少的弄一些,自然无事,千万别想扩大产量,一旦因为此事而引起粮价波动,导致老百姓买不到粮食,不论哪个皇帝都不可能允许出现的。”谢岩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并做出提醒。
“放心吧,不会弄多的,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我还是懂得。”冯宝道。
谢岩道:“那我就放心了。”
这时,冯宝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对了,你猜我今天在‘长安’遇见谁了?”
“谁啊?”谢岩问。
“王福来。”
听到这个名字,谢岩并不觉得有太多意外,随口道:“他现在怎么样?”
“不太清楚,我在‘东市’看到他跟在一名老太监后面,听人说,那是‘宫中采买太监’,估计他现在混得不怎么样,要不怎么跟别人后面跑腿。”
“意料之中啊,他要是在宫里好过,怎么也不可能让人给弄到辽东传旨的。你怎么忽然想起说他来了?”谢岩有些不解。
“想到就说了呗,不过话也说回来,他一个太监,确实也没啥可说的,可我总觉得,他在宫里,不应该这么惨才对。”冯宝看似非常随意地说,最后一句却又像是有所指。
谢岩很是奇怪地打量一下冯宝,问:“你倒底想说什么?王福来为什么就不应该这么惨?”
冯宝却道:“我真没想说什么,我只是奇怪,他曾经在太子宫中伺候过李治两年,现在李治成了皇帝,按理说他应该高升才是,怎么越来越惨了呢?这不对啊,明朝那些皇帝不是都喜欢用服侍过自己的老人吗,难道唐朝的皇帝不兴这个?”
“王福来曾经伺候过李治?”谢岩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他也明白,冯宝从辽东来长安的一路上,都跟王福来走得很近,有些事情他知道,倒是很正常。
冯宝说:“他是说过,我觉得应该错不了。”
“可就算是他混好了,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想得罪他,却也没想过和他成一条船上的人。”谢岩说出了自己想法。
“谁要和他成一条船上的人啊,我只是认为,他要混好了,起码能在李治面前说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啊,总比一直这么没名堂的等要强吧。再说了,咱们隔壁那位,现在正倒霉着呢,要是这时候攀上点交情,那以后在大唐还不得横着走啊,就算日后想搞什么‘改变’或者其它什么东西,有那位支持,恐怕要容易的太多了吧。”冯宝一口气说完后,还不忘叹口气道:“可惜那王福来混得太差,什么事也办不成。”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冯宝一席话更多是象在发牢骚,但在谢岩听来,却如一语点醒梦中人般,刹那间想通了许多事——这是封建社会啊,一个人无论想干什么,都绕不开“皇权”,没有“皇权”的支持,不管你做什么,哪怕你做成功了,最后都有可能被一杆子打翻。那么,按照这个思路,接近“皇权”,得到“皇权”的支持和保护就是理所应当!
再往下就不用想了,冯宝说的“隔壁那位”,无疑是接近“皇权”最好的人选,更何况,那一位日后就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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