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差不多吧。”谢岩没有详说,倒不是不想说,是他自己也没完全想清楚。
“看不出来,你很有野心嘛!”冯宝有些故意调侃的意思。
“不是野心,是平常心,平平常常之心。”谢岩跟着又解释道:“我父亲曾经说过,越是不平常的事,越要用平常心对待,于平常中,显现出不平常,这才是为人做事的理想状态。”
冯宝说;“听得出来,这话很有深意,你父亲可不一般,是大学教授?”
“不是,他是一个普通人,很普通的那种,以前没觉得他说的那些有什么用,现在来到大唐,倒是觉得好像很管用,真是怪事!”
“不奇怪啊”冯宝接过来道:“我家老头子活着的时候说过,很多事,不遇上了,永远不知道别人说的做的,都是为你好。唉,算了,不提这些。”
一时间,两人又没了说话兴致。
到达前方山下时,冯宝忽然问:“警官,你说雷火他们会不会就在这山上?”
“不好说,我要是他,应该早就发现我们了,然后紧紧地跟在我们后面,只要时间足够,就可以一直跟到‘下马镇’,既安全,又省事。”谢岩说出自己的看法。
“哈——他要是有你这么聪明,就不是雷火了。”冯宝笑着说道。
“两位,什么事儿如此高兴啊?”居然是王福来的声音。
谢岩和冯宝同时寻声望去,见王福来的那辆马车和自己的马车此刻正并排而行。
“我过去一下”冯宝跟谢岩打个招呼,就从自己的车上下来,又跳上王福来那辆,一见面就道:“王公公不再多睡一会?”
王福来道:“醒了就睡不着了。”
冯宝道:“不睡也好,反正没多远了。”
“你们刚才说什么那么开心?”王福来问。
“小事”冯宝随即把有关雷火是不是在山上的事说了一下。
王福来笑了笑,显然他的看法和冯宝差不多。
队伍在快速中行进,除了马蹄声和跑步声外,几乎没有多余的声音。
王福来再没什么见识,再不懂军事,他也看出来了,能够将一支军队指挥得如臂使指,作到令行禁止,那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此,他终于对冯宝问出了一件事:“咱家看这‘武平堡’军,无论军纪还是装束,都是军中上上之选,想来你们两位下了不少功夫吧,可是咱家总觉得,这支军中有很多地方与众不同,就不知谢校尉是如何操练做到的呢?”
冯宝对这个问题,是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那是因为他和谢岩早就明白,迟早会有人提出来,因为他们的训练方式,太超越时代了;意料之外,却是没想到问的人会是王福来。
但不论谁问,找出个理由来回答就成了必须,否则他们就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
冯宝特意往王福来身边靠近一些,跟着抬手指了指谢岩,压低了声音道:“他们家祖上是‘谢文靖公’。”
“什么?你说的是人称‘江左风流宰相’的‘谢文靖公’?”王福来瞪大了眼睛,就差吼出声来了。
“小点声”冯宝先出言提醒一下王福来,然后说:“除了他,还能有谁?”
“江左风流宰相”也好,“谢文靖公”也罢,指的其实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谢安。
身为东晋宰相,谢安名满士林,声震天下,他主导并实际指挥的“淝水之战”,更是以八万“北府兵”力拒前秦百万大军,创造了历史上最负盛名的以弱胜强之战。
作为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著名成语“东山再起”,指的就是他——谢安。因其死后谥号“文靖”,故后人多以“谢文靖公”尊称。
历史名人的光辉当真不是盖的,王福来得知谢岩乃是谢安之后时,立刻不再问下去了,原先种种在他眼中“奇怪”的事,被他自动归于“谢氏家学”之中去了,至于冯宝说他和谢岩一起进过学的事,那在他看来,两人也只是同窗而已。
把谢岩弄成谢安的后人,这是冯宝提议,他们共同商量后的结果。
谢岩也知道,如果不给自己和冯宝找一个能够说得通的来历,早晚会有麻烦,而且一定会是大麻烦!为这件事,他们两个人私下里没少商议过,最后由冯宝提出“谢安后人”这个构想。
谢岩觉得,自己是南京人,自己家也世居南京,要说和谢安家族有关系没,他也不知道,反正都是一个姓,认错了祖先,也不打紧,这才勉强答应。
冯宝今天告诉王福来这件事,其实也算是了去了他们心中的一个结,毕竟,那总是要找机会传给别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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