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婚姻上不满意?不,这种理由实在是过于肤浅了。在思考问题的同时,克莱因也开口回答了书本所提出的问题:“这个问题很简单。如果结婚的新人中的一方是贵族,那么这个贵族必须在订婚仪式举行之前与父母签订条约或者将爵位移交给其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主动放弃爵位的继承权,并在法庭上征得家族半数亲属的同意。而且他必须不是家族中的独子,如果是他是家中的独子的话,在法律上他就无法和平民结婚。当然,如果这位想要和平民结婚的贵族有残疾、重病或其他身体状况,他的双亲就可以从分家接收其他孩子来继承爵位。如果能满足这些要求的话,两位新人也可以举办婚礼。”
“······回答正确。”在克莱因说出正确答案的那一瞬间,从纸页上浮现出来的人脸表情变得平静下来,随即他的五官开始变得模糊和柔软,并最终和纸页融为了一体。而在克莱因面前,那座将书递给他的书架也像是被风吹散的灰尘堆一样化为漆黑的萨丽散开来——书中的问题得到了完美的回答,所以记载着类似问题的书架也就不必继续存在了。
这就完了?不会吧?还没等克莱因搞清楚为何新娘会让自己回答这一问题,另外一又被书架用颤抖着的手递了过来,而他不得不在苦笑的同时接过书:“为什么你在制作这些书的时候不留下答案?如果仅仅只有问题的话,这些并不能够被称之为书不是吗?”
“提问:在王国时期,订婚后多久新人才能够举行婚礼。”
“大约需要一个月吧,如果一方有特殊情况时间也是可以在商议之后延长的。说起来,当年我父母结婚的时候可没管那么多。”
“提问:王国时期婚礼必须邀请双方的亲属到场吗?如果必须,那么宾客是否要准备合适的礼物和礼金作为对新人的祝福?”
“哎,问题很刁钻啊,我可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是吗?那个,即使是不被人祝福的婚姻,最起码新人的朋友还是会到场的,家中亲属来不来真的问题不大,······”
在回答那些人皮书提出的各种奇怪问题的时候,克莱因甚至感觉时间似乎都要静止了。不过理智和某种感觉却一直叫嚣着让他赶紧离开这里,而放在他肩膀上的鲁巴斯的手也在告诉他沉迷于解答的快感中是绝对不妙的。书架在逐个消失,而沙漏的沙砾也即将流尽,但是他却还是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要不就先这样好了?就在克莱因即将放弃的那一刻,他忽然看到了逐渐变得松散的书架间某个穿着染血婚纱的身影。即使只是一瞬间,但也足够他向那位美丽凄惨的怪物发出自己最后的疑问:“嘿,美人,这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了。我很想知道,你是被丈夫抛弃在这里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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