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赠书的寓意,自是要陈铮不怕艰难,即使遭遇挫折,也要奋勇直前。
说白了,就是不看好他这次能考得上功名。
在很多人看来,陈铮与宗族对抗,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自讨苦吃。
杜元亭语气复杂地道:“想当年,我不愿与人同流合污,于是选择退走,一步退,步步退,直到如今,退到这间草堂中。我才发现,所谓的高风亮节,实则是懦弱无能。毕竟路就在那儿,你不去走,别人就占着走了。”
顿一顿,接着道:“所以你这次敢于抗争,踏入考场,我觉得很好,哪怕结果不如人意,但只要尽力了,就问心无愧。”
陈铮道:“多谢夫子安慰,不过我还好,不管结果如何,都能承受得住。”
“那就好。”
杜元亭松了口气,他最怕落榜后,陈铮会受不住打击,从而性情大变,自甘堕落,甚至精神失常等。
这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每一届考试,尤其是举子试那些,考完之后,都有一些考子在落榜后发疯了的。
对于天下读书人来说,科举功名,毫无疑问,早在心中凝结成了一份执念,以及妄想。
一举成名天下知,只有考取了功名,才能得到权柄与名望。
当屡考不中,这人就会魔怔了的。
虽然陈铮还年轻,但被卡在童子试这关的时间可不短,况且这次得罪了本家嫡系,以后更无法再有机会。
好在看起来,陈铮的神态相当轻松自然,不是那种强作欢笑,而是真得淡然。
正如那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心境是豁达的。
离开草堂,回到宅子,二伯两口子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不过看他们脸色,却是在强作欢笑。
吃过饭后,收拾干净,陈远终是忍不住了:“阿铮,发生了那等大事,你都不说一声。”
陈铮问:“什么大事?”
“唉,我都听说了,你得罪了河内的大老爷,这次考试,不可能被取中。”
“你怕遭受那些大老爷们的报复?”
陈远一挺腰杆子:“这有什么怕的,咱们行得正,站得直,又没有触犯族规……我是担心你,你读书读得好好的,就因为那点事而没了前程,这不是欺负人吗?太不像话了。”
他说着,忿忿不平。
对于这位侄子,陈远当真是感激零涕,当得知陈铮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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