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但心里依然惦记着这事,今天上午,便从一位朋友那里获悉,杜元亭最后只收了五名学生,陈铮赫然在列。
听到这个消息,陈曾百感交集,颇不是滋味。他就想,如果自己坚持留下,是否有入选的机会?
但世上没后悔药,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收拾心情,觉得应该来跟陈铮道喜,毕竟算是一份人情。
陈铮道:“还得多谢你的介绍,走,我请你喝酒。”
两人来到附近的一间小酒馆,点了一壶酒,还有三个菜,慢慢酌饮起来。
喝了数杯酒后,陈曾不胜酒力,话渐渐多了,主要说的是他跟那苏家女郎的事:
“我与她私下约见了,其实她是个好女子,贤良淑德,是中意我的。提高聘金,完全是她爹娘的意思,她并不同意。但能有什么办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做不了主。”
闻言,陈铮安慰道:“你们两情相悦,双方父母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或许有转机。”
“没机会了,如果我家在月底凑不齐钱,她就得嫁给别人了。”
“……”
在这件事上,陈铮着实帮不上忙。
陈曾忽而压低了声音:“陈铮,如果,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生米煮成了熟饭,能否扭转回来?”
陈铮就问:“她同意这样做?”
“我俩私会时,我看她的样子,并不拒绝。”
“……”
陈铮摸了摸下巴:“这样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都是成年人了。”
“那好。”
陈曾似乎下定了决心。
喝过酒,拱手作别。
陈铮先去把蓑衣还给二伯,再回到家,心情仍有几分激荡:顺利拜入杜夫子门下,明年的童子试,就多了几分把握。
他将剩余的钱全部数了一遍,脸上有了愁容:虽然不用缴纳束脩,但还债,加上个人日常生活消耗,这点钱就不够看了。
这日子过得,端是紧巴巴的。
收好钱,端坐着,习惯性地来看泥丸宫,却发现古灯内的锦绣气体一下子多了几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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