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
“陈师父,是奴婢办事不周!”王安刚才并没跟着一起施礼,此时才跪地叩头,连续四个。这叫顿首,用于地位悬殊比较大的场合,且受礼者不用回礼。
说句实话,古代的礼节有点太繁琐了,不同阶级有不同阶级的套路。洪涛学了十几年,除了能应付后宫以及部分大典之外,遇到突发情况依旧无法做到百分百合乎礼仪。
“陈公公,王安如果不来带路,本宫怕是找不到内宫监就会迷路。”见到王安要倒霉洪涛赶紧出言阻拦,但话说得不能太露锋芒,必须带出来点呆气。
“滚一边去……千岁爷,不知寻内官监要为那般?”陈矩应该也没打算真揍王安一顿,只是对太子突然出现在司礼监左近有些纳闷。听到是要去内官监心里的疑问消除了一半,还有一半需要解惑。
“陈师父……”王安非但没滚还凑到了陈矩身边,伸着脖子小声嘀咕起来。
“自鸣钟?千岁爷会做自鸣钟!”听了王安的介绍陈矩有些吃惊,西僧进贡的自鸣钟他不光见过还亲手把玩过,确实是个好玩意,但好玩意有时候也容易引来大麻烦。
按照皇帝的要求,内官监已经把西僧上贡的另一座大自鸣钟安放到了寿皇殿,可不知道是哪里弄的不对付,大钟自打到了寿皇殿就开始犯病,时走时不走。找遍了内官监以及银作局的工匠,至今依旧没发现病根儿。
皇帝每年都会到寿皇殿祭拜先祖,如果到时候还修不好这座钟怕是就该有人挨板子了。自己虽然不是具体操办者,也有一部分领导责任。
“本宫成年之日做过一个梦,在梦里有位长相古怪的白胡子老者手把手教授了一些技艺,几乎每晚都来,绵续月余。
当时本宫并不知道精巧的物件叫自鸣钟,直到大婚之日见到陛下手里所拿之物居然与梦中老者所教一般无二,才有了试试的念头。”
面对大太监头子的询问洪涛只能撒谎,白胡子老爷爷的故事既然能骗过贼精贼精的那二爷,估计对几百年前的人也奏效。反正说说无妨,信了算收获不信没损失。
“……何为长相古怪?”这番话说得陈矩心里一震,神色立马凝重了起来。
“就是……头发弯弯曲曲,眼珠子像猫一样,所用语言文字也与我大明不同。”见到大太监头子这副模样,洪涛就知道谎言奏效了,赶紧做懵懵懂懂状又添上一些作料。
“嘶……千岁爷能听懂西番话!”好像料加的有点多了,陈矩先是倒抽一口凉气,而后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死死盯着太子不错眼珠的看。
“西番话?本宫不曾识得西番人!”洪涛则是继续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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