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才回来,人生地不熟,寨子里情况也不了解。
另外自己还肩负着任务。
若是表现得太过不堪,一味要依赖派中长辈,那可能会让吴天恩和乔准他们低看,对自己未来在派中发展不利,甚至可能在所获资源上都要受影响。
方才那头黑尾诡狼都被陈崇元安排陈道生拿走了,究竟是防着尹家这些人插手分润还是想要他们自己贪没,还真不好说。
这元宝寨中陈崇元父子一直把持大权,和尹家合力打压其他几家,其他几家早就对此有所不满。
如果不是外部罗汉堡的压力,恐怕内部也早就会纷争起来了。
自己这趟回来,并不打算搅和其中,只想完成自己任务,早日去朗陵重华派山门那边去修炼,但现在看来未必会顺利。
而且牵扯到自身利益时,自己也不可能轻易退让,谁让自己现在穷困潦倒,捡着蚊子腿儿也是肉呢,何况一头诡狼,再怎么都不可能算蚊子了。
陈淮生前世中乡镇基层干太久,对于人性卑劣一面见得太多。
利益之下,夫妻、父子、兄弟都可以抛在脑后,更别说这种大宗族内的血缘关系,本来就谈不上多么亲近,随时切割翻脸也很正常。
当然,陈淮生相信只要自己表现出足够的实力或者能提供让他们动心好处,他们也不吝和自己合作。
乡间宗族,无外如此。
“用诱饵把诡狼引诱出来?合力干掉?”陈淮生笑了笑,“尚雄叔,咱们可得要好好掂量掂量,能不能行?真要动手,那也得要好生规划一番啊,贸然出手,弄不好鸡飞蛋打啊,这不仅是折财那么简单,而是要大家的命啊,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见陈淮生如此奸猾,陈崇元睃了一眼自己儿子,缓缓点头:“淮生说得也是,是得要从长计议,也罢,淮生你才回来,又受了伤,先回去歇息吧,待明日再说。”
陈淮生又和一干人寒暄了几句,这才施施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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