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康的话还没说完,夏姨娘就立马接道:“当然是死于中毒,就是凤轻歌把人毒死的。”
“闭嘴,若你再打断薛连康的话,本宫不介意对你用刑!”
看着宋景瑢狠戾的眼神,夏姨娘噤了声。
“你继续说。”
“小人发现这谭晨光死于北漠的狼芯草,这种毒和砒霜类似,但比砒霜发作时间要晚得多,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而且此毒有药可解,只要三个月内吃了解药啥事没有。”
薛连康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众所周知三个月前凤轻歌还在扬州,当时凤轻歌与凤家闹掰,很多人都曾有耳闻。
夏姨娘听到薛连康侃侃而谈先是有些慌乱,接着就淡定了下来:“所有话都是你的揣测,你没有实质的证据真是可笑。仵作都已经验出来谭掌柜是中了砒霜之毒,你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傻小子,竟然敢质疑京兆府仵作的话。”
京兆府的仵作们看夏姨娘像是看傻子一样,外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们可是十分清楚凌仵作是什么地位。
凌仵作虽是女人,但撰写了中州历史上第一本关于尸检的专著,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竟然有一个外人敢去质疑薛连康。
仵作听完薛连康的话很是虚心地请教道:“薛公子,不知这砒霜和狼芯草中毒的症状有哪些最根本的区别,还请薛公子不吝赐教。”
“您客气了,中砒霜者,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头晕、头疼、身体麻木、全身酸痛等,直至多处器官衰竭而亡,时间用不了多久。”
薛连康顿了顿又道:“而中了狼芯草与除了延迟毒发的时间,中毒死亡的症状与砒霜一致,但三天以后会把症状显露出来,眼皮下会发青,整个尸体会没有尸斑,像是更刚死亡一样。”
仵作听后连忙谢道:“多谢薛公子赐教。”
夏姨娘道:“这谭掌柜一家谁知道是得罪了谁,竟然会中了这种毒,既然误会一场,那便算了。”
“哼!算了?带证人!”宋景瑢一声冷哼。
没想到冷无双亲自押着两个人过来,他给了一个让凤轻歌安心的笑容,便站在了一侧。
“求大人做主呀!我们一家都中了夏家的毒药,威逼我们去指认安义郡主,如果不从,我们一家九口人,都要死于非命!”
“你是何人?”
那男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道:“大人我是谭晨光的儿子——谭清明!”
如今谭清明这个苦主一来,夏家的提告更站不住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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