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两个男人无声对坐。

周应淮在抽烟，男人之间烟火明灭，带着说不出的优雅。

郑珩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坐在周应淮对面。

周应淮也同样沉默，男人的面容隔着轻烟薄雾，神秘莫测。

郑珩到底是没沉住气。

“跟踪江檀这件事，我没什么坏心眼，我知道你在意江檀，我不会真的做出格的事儿，我就是想要威胁一下宋昭昭。”郑珩心浮气躁，说话时语气也不好，“她这次是真的和我拧着，看样子是不打算服软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周应淮淡淡的看着郑珩。

“当然是把人留下，软硬兼施，以后再慢慢哄。”郑珩皱着眉，艳丽浓稠的眉眼，带着不悦，“宋昭昭的脾气越来越差了。”

周应淮将香烟掐灭，他动作缓慢，语调寡淡，“郑珩，你先让宋昭昭离开一阵子吧。”

郑珩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应淮，“我好不容易才把她逼回来，你现在让我放她离开？”

周应淮抬眸，扫了郑珩一眼，“人留在身边自然是好，可是逼得太狠了，容易被反咬一口。”

“你是在说你自个儿？”郑珩嗤笑，他语调自信：“你被江檀反咬一口是为什么，你自个儿心里清楚，说到底就是因为你太心慈手软。应淮，我和你不一样，我对宋昭昭，狠得下心。”

“狠心是好，可是狠心之后，她就会服软吗？宋昭昭不是会服软的人，她是江檀的好朋友。”

郑珩一时沉默。

他心中说一点都不担心是假的，无非是觉得女人嘛，只要自己够强势，哄得够好，很多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而然就会被消解了。

可是周应淮的话，不无道理。

“你对宋昭昭，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出于真心？”周应淮见郑珩不说话，便接着道：“如果是一时兴起，强留留下也可以，可如果是出于真心，你就该选择适当的放手。”

“应淮.”郑珩轻笑了声，捏着眉心，再度开口，他的声音沙哑了不止一点，“我是真的拿她没有办法。”

“别把自己和宋昭昭逼到了当初我和江檀的局面，”周应淮最后劝诫了一句，“那才是真的不可收场。”

周应淮离开时，郑珩还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抽烟。

有些话难听，但是真的听进去了，对人对己都好。

周应淮走到郑家门口，赵杞连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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