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郑珩叹为观止,“他答应你?”
江檀点头,说是的。
郑珩从来就是个爱凑热闹的,前脚从江檀这里听见,觉得是个惊天的八卦,后脚就说到了几个好友那里。
等传到周应淮的耳朵里,已经是许久之后。
周应淮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江檀一身白色的睡裙,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前。
“在看什么?”
“在看晚霞。”江檀指了指天空中纷繁的颜色:“周应淮,今天的晚霞特别好看。”
周应淮只是抱着她,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后者身上有烟草和清冽的酒气,笼罩着江檀,是保护,也是上位者的侵略。
明园的傍晚黄昏浓烈又沉醉,江檀被周应淮抱着不知道多久。黄昏的光投下二人的影子,江檀看着自己,在周应淮怀里,看起来格外的娇小。
江檀在发呆,周应淮便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淡淡的:“今天怎么不出门?”
江檀收回心神,手捏着他的衣领,睁着一双清透干净的眼睛,瞳仁的颜色黑白分明,“我不敢出门。”
“为什么?”
“公司这段时间经营的不太好,我怕去公司被孟彦西掐死。”
周应淮笑笑,那双凉淡的眼睛,笑起来也没有太多深切的愉悦。
“那你不是应该更不敢见我吗?作为你的投资人,我有权对你的公司的盈利情况做出询问。”
周应淮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说到这里,手扣着江檀的腰,隔着纤薄的衣料,轻轻抚着。
江檀便抱紧他,拉长了声音,像是在撒娇,“周应淮,你不舍得啊。”
她知情知趣,就连使小性子,也恰到好处。
周应淮确实不舍得,他这人性子寡淡,情爱更凉薄,在江檀之前,从未生出过要将任何女人留在身边的心思。
江檀不一样,他一次又一次的为她破例。
不近女色的男人破例养了娇贵的小昙花,一点风吹雨打都舍不得。
宁城谁人不知,周大公子突然破了色戒,为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买下本属博物馆的明园,一掷岂止千金,只为金屋藏娇。
周家门第煊赫,他是独子,光环和责任加身,从来不是随心所欲的活着。
而江檀不一样,她只是他娇养的小昙花,于是周应淮尽力,让她在自己身边,随心所欲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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