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来,我们两人的命运怕是各有各的危险;白璧无暇,算析精确啊。”汤念念有词,顺手将玉璧置在盒子上,盒子发光向璧玉底部去,从而穿透并在半空中映出一串竖排文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文字的格式、字体、方言都呈魏镇样式。
“你来读。”
“诶?”唐晓曦将信将疑走到玉石字前道,“世留珠玑,普降苍华,魏刹怜惜,崇死尊生,特开此道,助寻彻命汝五十年,从大道而生息,顺天为扶红纱,代有才人(洛阴粗口)看不懂,你给我翻译吧。”
“就是说嘛,这间房子”汤伯伦绕过她读完的部分解释下去,“在我们这五十年里会易手他处,我们会搬到更大的房子里面去,你是这五十年盛世的受益者,如果能抓住时代的脉搏,说不定可以权倾朝野,但是过了符算的盛世,你和我的时代会共同谢幕,下一个时代到来的时候,进入这间房子的下一名租客就是下一个时代的唐晓曦。”
在听见权倾朝野四个字的瞬间唐晓曦的眉梢猛然抬起,不可名状的情绪在她的全身游走着,窗外一声闷雷,玻璃叮叮滴滴,是一场小雨。
“你呢?”
“我的路,将会和你交织吧,由这枚玉璧开始。”
唐晓曦沉默的用右手托住左肘,左手摸在圆脸的曲线上,汤伯伦的解读停了下来,他将半空中的两行字标出来红色,加粗加深,然后抹去了另一行字。
“敖钲是谁?”
“啊”唐晓曦怯叹一声,低语一句,怎么连这也能算到。
“你喜欢他,是吧,毕竟小时候读书便认识了,你和别人私定终身,不能对方都不知道吧。”
“他去洛阳了。你别激我,你讲了自己的故事,我也得讲讲我的,才算得上是公平不过我年纪小,也没有什么故事好讲的。”
“那我替你讲了吧。”汤伯伦取下了白玉,洋溢着晴天的笑脸靠过来,没有雨的地方就是晴天,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吗?
“龙族,是帝国的贵裔,身位殊高殊低,都要定期前往洛阳朝觐,召开龙族宗会,道外宗会一开就是三年,我们武平道的龙族开会地在魏博镇的海凉,东三厅,海凉府,这一会又要五年,合计八年,敖先生此去,十年得返,你等得住么?况且你也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你啊。”
“有的,一定。”唐晓曦赌气的咬着嘴,黑窗棂下她的身影孤独、单薄,反而说不出她有什么儿女情长的纠缠,这不是表白,求婚,合作,不是任何一种常理性的东西。
她在坐着列车上班,用冷漠的脸色面对同样冷漠的人们,挣扎早已停下,想起汤伯伦打来通讯的时间,那个“可能”,到底是什么。
心弦颤动,她似乎想通了。
她从此不再束锁隐藏在娇小身体和无害化眼神背后的野心。
“砰!!!!!!”
卧倒!唐晓曦!
破门锤的冲击震碎了脆弱的房门,粉碎的建材随风起尘,连带着无数居民的尖叫,整个玄关好像都崩塌了。
“汤伯伦!还债还是还命!!”
唐晓曦借软卧沙发躲着,怒而问到:“你什么时候泄露过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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