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了什么手段,可说出来着实毁形象,柳二郎毕竟是外人。如按她本意,其实并不愿意凤姐这般做,将来一旦揭破,还怎么与薛家人见面?还怎么在贾家立足。
平儿很是犹豫,推脱道:“二爷知晓事情已成便好,何必细问呢?”
“何必细问?要是不知详情,怎知其中有没有陷阱?我胆子小,从不轻易相信别人。”
柳湘莲说的很是无情,他心里也好奇,凤姐到底怎么办到的。
见他不肯放过,平儿无奈,她知自家主子为了赚钱,可不会顾忌什么脸面,之前都开始放高利贷了,只因最近投资戏园,赚了几番,这才暂时停手,对柳二郎赚钱的能耐,凤姐已经魔怔了。
柳湘莲端茶缓饮,并不着急,既然主动登门,想必也该办的差不多了。
心头天人交战一阵,平儿终于开口,面色羞红,吞吞吐吐,将凤姐的操作说简略说了。
听完,柳湘莲也不得不大为佩服——这娘们是真能搞事呀!
……
几乎与此同时,梨香院里正兵荒马乱着。
贾敬生日那次,凤姐与柳湘莲谈好条件,便开始筹划如何说服薛家卖掉家产,此事并不容易。
薛姨妈的确眼光短浅,优柔寡断,容易受骗,可越是这样的性子,越不容易改变其心意。
未想出良策之前,凤姐一直按捺不动,根本没想过直接去劝说,那样肯定徒劳无功。
岂料,还没等她这里行动,那边柳家烟草铺子已经开了张,而且销售火爆,前景诱人。
凤姐顿时发了急——说好的让我入股呢!入股越晚,增值空间越小,她怎会不知?
火急火燎的盘算一番,若再拖延下去,没准儿就错过这波发财良机了!凤姐于是铁下心来。
薛姨妈的命门就是薛蟠,薛蟠的命门就是冯渊的人命案子,如果有人以此威胁,必收奇效!
但凤姐知道,自己不能做,柳二郎也不能做,最合适发挥这等作用的,就那些试图谋夺薛家家产的人——薛家其他几房!
金陵和京都远隔千里,这中间,还缺一个“通风报信”之人!
凤姐思量妥当后,暗中从王夫人处取得了上次贾雨村“报功”的信函——信虽是写给贾政的,因涉及薛蟠,便被转给了王夫人。
这信凤姐也曾看过,是以有印象,近几年来她也略识得几个字。
随后,她便命家人来旺带着信,去城中找了代笔的相公,仿照贾雨村的笔记和印信,修书一封。又雇了金陵口音之人,来到荣国府,谎称是替贾雨村送信给贾政。
因这事儿已经发生过一回,贾政收信后也不怀疑真假,结果一看,了不得,要出事!他匆忙忙的将信转给王夫人,让她速速告知薛姨妈。
王夫人一见了信就呆住了,原来这信里写道:“……令外甥之案虽已了结,怎奈薛家之人贪念作祟,近日公议拟立继嗣,名为承继香火,实为谋夺家产。晚生承蒙提携,既得此讯,敢不相告?因其族人乃至店铺掌柜、伙计、田庄庄头等皆沆瀣一气,蛇鼠一窝,想必都中尚无此消息。收信后宜尽早妥善处置,此辈利欲熏心,丧心病狂,奸谋若败,定生事端,而令外甥之案,倘若再生波折,万难遮掩!……”
主要意思就是,薛家其他几房,打着为绝户继嗣的名头,要给薛蟠他爹养个继子,然后家产自然就归这位继子。再然后怎么分配,那就是大家说了算。
这年头没有互联网,电话也没,消息不畅,这下闹得,薛蟠明明在京城受了封赏,在老家却成了死人,族人都要给他立弟弟了!
意识到事态严重,王夫人被唬了一跳——薛家家产要是被夺了,以后宝玉可怎么办?
老太太在时,二房可以把持荣国府,等老太太蹬腿儿走了,大伯贾赦作为荣府袭爵人,肯定会迫不及待收回府邸和家产,而且名正言顺,光明正大!薛家可是自己为宝玉预备的退路呀!
她心急如焚,不可名状,亟需与人相商,可二兄王子腾不在京,三兄王子胜是个废物,至于丈夫贾政,唉,不提也罢!
他竟然说什么“钱财只是身外之物,蟠儿刚封了官,不可因小失大……”真真叫人气死!薛家家产那叫小事儿吗?比薛蟠这个傻子重要多了好不好!
王夫人别无他法,只好叫上侄女凤姐,一同去告诉自家妹子这个“噩耗”,再作商议。
听到姐姐和侄女登门,薛姨妈挺高兴的。
她最近心情不错,因“一城一园”的噱头,加之天津分号开业,三和商号的股票最近被人炒到七八百两银子一股了。能不高兴吗?薛家可是最大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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