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税卒营刚成立,员额不过千人,你便来摘果子,想吃屁呢!
永隆帝手腕高超,先将统兵之权从贾府转到王子腾手中,又从王子腾手中夺走。经过多年的分化拉拢,已经慢慢收回对京营的掌控。那些尚未真心效忠的人,也是对太上皇寄寓厚望,少有人会投靠乐天郡王,无他,变数太大,风险不小。现今能为他所用的,多是求进无门的在野之辈。
在乐天郡王看来,税卒营虽人数不多,但没关系,京营诸将为了贪污军饷往往是多报人数,他也可少报兵额。再者,有了筹饷之名,赚钱岂不是方便多了?截留多少,还不是看自己心情?
他想的很好,但柳湘莲怎会同意?
说是税卒,那是对外,他的目的是培养一批骨干。放你的人进去,那还是我的队伍吗?
他摇头说道:“殿下有心了,这倒不需要。我已对他们说过,税卒营中升迁赏赐各凭本事,怎好言而无信?岂不惹人耻笑?还有何面目统帅他们?”
这理由何其荒唐,乐天郡王沉吟良久,再退一步:“无妨,让他们进去以后各凭本事,公平竞争便是,你也无须偏袒。”
那些刚入行伍的士卒,能有何本事?一两个月又能训练出什么成果?
他手下人虽不多,也能找出几个武艺不凡的。
柳湘莲明白他的意图,仍旧摇头:“还是不妥,我已经应下他们,贸然加人进去,也是毁诺。”
乐天郡王的脸色冷了下来,见他顽固不化,心头恼火,叹道:“二郎,眼光还是要放长远呀。”
“殿下指的是?”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将来你当何以自处?”
柳湘莲沉默。了解的越深,越知这朝廷拯救不得,他也没这本事。未来连年大旱之下,饥民作乱定难以避免。因此,他的“不臣之心”越发强烈。
可笑这乐天郡王还当他是永隆帝的忠臣孝子呢!
“未来太过遥远,想之无益,能做好当前的事,就足够了。”
乐天郡王拍掌而笑,嘲讽道:“柳二郎果然心冷如铁,紫英所言诚是不虚!不过,孤担心你连眼见的事也做不好呢。”
“什么意思?”
“太上皇命你三月内赴辽东办事,如今可是快到期限了,滞留京中,难道想违抗圣谕?”
柳湘莲有些疑惑,难道太上皇还要他去辽东?
此刻并不能确定到底是郡王殿下“假传圣旨”,无中生有,虚张声势,还是果真如此。
他不知老头子的心思——会不会因为永隆帝更改了他的禁令,要反击一下?
说来他的级别还是太低了,所知有限。
应道::“如果陛下允许,明日便去又如何?”
见他并不求饶,还搬出皇帝来,乐天郡王知难改他的心意,觉得很无趣,冷声道:“那孤就祝二郎能安全抵达了。”
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柳湘莲起身,下了马车。
带他进来的年轻男子却抬手阻路,目光中有挑衅意味,高声说道:“素闻柳二郎一手剑术出神入化,还请不吝赐教!请吧!”
说着,抱拳拱手,似江湖豪客见礼。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柳湘莲不理会对方,回头望向车中。
乐天郡王笑容玩味:“忘了介绍,顾海之父战殁于十三年前辽东之役。他一直想着上战场,惜哉有志难伸。今见二郎神采,想必是惺惺相惜,不妨稍作切磋。”
柳湘莲不以为然,这等小年轻根本不会入永隆帝的眼,就像他自己,要不是沾惹上太上皇,又加上乐天郡王作妖,永隆帝也不会注意到他,何谈有志难伸?
他摇头道:“我的剑,只杀敌,不切磋。”
见他拒绝,顾海冷笑着激将:“柳兄难道怕了?不切磋就不切磋,咱们生死一战,各安天命。”
柳湘莲听了这么中二的话,怀疑是不是到了武侠版红楼。
随口斥道:“朝廷律法,岂容你当作儿戏!”
敌众我寡,打什么打?打赢一个他们还能再上,柳湘莲不想在此纠缠。
顾海被扫了面子,愤然怒道:“莫非瞧我不起?”
柳湘莲上下打量他,点点头:“是有点儿。”
“欺人太甚!”顾海大怒拔刀,锋利刀刃指着他喝道:“出剑!”
见这二货真要相斗,柳湘莲有些烦躁,并不想动手,想了想,笑问道:“用枪成吗?”
枪?哼,难道想以长胜短?我刀虽短,也不惧你!
顾海不屑的哼了一声,大言不惭道:“随便你用什么!”
“承让!”柳湘莲笑着谢了,举手向外挥了挥,大声叫道:“原生!拿枪来!”
话音刚落,外面税卒中有一人翻身下马,疾步走进来,正是李原生。
他将背上木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杆……
顾海和众护卫顿时惊愕无语——这是你说的枪?
这特么明明是手铳呀!
虽然新型燧发枪还没制作出来,但有买来的火绳手铳,产地粤东,崭新锃亮的。
柳湘莲很感兴趣,拿了一把回家把玩。
这是接过之后,当着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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