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气度,急切地抓住柳湘莲的手,檀口中冲出极为不平的质问:“这还不是为难人?你又没点石成金的本事,怎么可能办得到!就凭唱戏吗!!”
“是呀!分明就是为难人嘛!”
诸女都大为不满,尤三姐连“昏君”都骂出来了,这幸好是在家里,并无外人。
柳湘莲抬手止了她们吵闹,目光湛湛,澄澈清明,毫无忧惧,朗声笑说道:“这次你们可说错了,皇帝老儿金口玉言,称赞你家夫君有‘点石成金’之术!此事户部无人不知,就差明发诏令、昭告天下了!”
看他样子,不仅没有丝毫忧心愁苦,竟还志得意满、得意洋洋起来,真是好不气人!
秦可卿见状也生气了,收回纤手,板着脸容,冷声嘲笑道:“呵!夫君好大本事!妾身和几位妹妹竟然都不知的!”
香菱眸子大睁,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下巴都磕桌子上了,嘴角粘着浑圆米粒也没察觉。
尤氏姐妹更是无比赞同此言,只是大妇当面,有些拘束,不敢随意开口说话。
柳湘莲挑眉笑道:“你竟不知?也不怪你,是夫君之过,晚上咱们好好深入探讨探讨……
说到一半,见她要恼,忙改口问道:“夫人,你忘了商号股份值多少钱了?”
秦可卿闻言愣住,也忘了发火,凝眉想了想,方反应过来,螓首摇动,嘲笑道:“夫君,你别以为妾身真的什么都不懂!三和商号之所以值钱,那是因你名气在外,又有新戏引人,使得商号储备的大量房地短短时间便大为升值。可现在你是在做官,是在为朝廷筹钱,难道还能做生意不成?就算做生意,什么能赚百万呢?莫非是去骗人?那就是自绝前途呀!”
众女听了皆点头,深觉此言有理。
柳湘莲没想到秦可卿看得如此透彻,又故意提问:“我既在户部,难道就不能收税?”
秦可卿更是冷笑:“若是收税就能解决,还需要特意找你去做?这等大功劳早被别人抢走了!”
听到此处,柳湘莲也不得不赞她见识过人,虽在家中,该猜到的都猜到了。当下也不欲她们担心,笑说道:“内宅妇人都晓得的事儿,皇帝会不知?尚书会不知?既然用你家夫君,就是有非用不可的理由。你不必疑虑,我自有解决之法。”
秦可卿微微低头,凝眉深思究竟是什么解决之法。
听了半天,尤三姐憋不住了,忘了她妈要她少说话的嘱咐,快言快语问道:“皇帝是不是想让你去管皇族家产,好赚个几番?”
尤二姐听了也若有所思的点头。
自从听说秦可卿的聘礼中有一成三和商号股份,且又被作为嫁妆带了过来,如今价值数万两,尤氏姐妹就异常艳羡,私话里多有谈及,是以此时会往这方面想。
秦可卿望着神情认真的姐妹俩,嘴角微抽,心道这俩果然都不聪明,自己没看错!
柳湘莲可不在乎她们聪不聪明,笑说道:“皇帝才不会像你这么傻!我可是在为军队筹集粮饷,此乃公用,岂会允许动用皇室私利?虽然平时说皇帝富有四海,好像全天下都是他的,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公私还是要分开的,皇帝的小金库那叫内帑,皇庄皇店也都是内监打理,就相当于你的妆奁,你肯拿出来给全家用?”
听他说自己傻,受了打击,尤三姐有些泄气,白了柳湘莲一眼,委屈又酸楚的低声说道:“我也没妆奁呢。”
“那你到底想怎么办呢?”秦可卿再问,觉得要是问不清楚,今晚就别睡觉了!
“怎么办?带着朝廷发财呗。”柳湘莲神神叨叨,也不解释。
……
饭后,柳湘莲进入书房,细思今日所阅资料,筹谋如何入局方能自保且有效筹资。
香菱陪着,不时拨动灯芯,让光线更明亮些。
她很有耐心的服侍着,磨墨、添茶、焚香……总能找到事儿做,还得柳湘莲命她歇着才能安坐。
书案上展开着雪白的宣纸,柳湘莲坐姿端正,手中执笔,已经染墨,却迟迟不下笔。
这张白纸在等待自己挥毫作画,这个世界也需要自己真正有所作为。
第一步,不可不慎重。
回想后世的国家财政收入,税收之外还有国有经济,还可以卖地卖矿、发国债等,形式多样,
但现今是“腐朽落后”的封建社会,很难照抄。连本该纪律严明的军队都贪腐烂透,更别说其他政府部门。收税都收不清楚,还作甚国营企业?恐怕结局与清末洋务运动无异。至于卖地卖矿,也不现实,发国债更别提了,皇权的无限威严意味着国家债务很难被接受,也容易赖账,信用度太低。
困难很多,总要尝试,后面的皇帝会如何不知道,单凭永隆帝不肯增加田赋这一点,柳湘莲觉得此人还值得暂时投靠。至于将来,先过了眼前再说吧,到时还不知这天下姓谁呢。
当务之急是如何赚到第一笔钱,借以获得永隆帝的信任。
“照磨”之职无非是为他提供了解朝廷收入情况的途径,要改革赋税,非大权在握、武力为恃不可,那时可选择的方式就多了。
想来想去,先要来个大动静唬唬人!
长久沉思之后,柳湘莲终于落笔。
……
睡前又去沐浴。
成婚之后,久蓄之力得到释放,也不避讳香菱了。
一番揉搓,沐浴完毕,站起,身姿挺拔,光洁硬朗,曲线完美。
香菱见状大羞,后退几步,俏脸红扑扑的,经他催促,目光躲闪着走近,轻轻擦拭。
柳湘莲暗自感叹,这腐化速度也忒快了,想当初还笑话贾宝玉呢,如今和他有什么分别?
不,还是有分别的,宝玉可是八个大丫鬟,撒个尿还有俩大丫鬟站在后面侍奉着,他这才哪儿到哪儿?满打满算也就香菱一人与他有贴身亲近。
他忽然想到,家中有了女眷,自己在外做事又难免得罪人,是该加强防卫力量了。三叔年纪已长,柳落又常在外办事,家里只几个小厮并不保险。
待收拾完毕,换上宽松睡衣,他正欲回房,香菱却摆手阻止:“二郎,奶奶说让你去西厢房呢。”
“去西厢房干什么?这么晚了。”柳湘莲不解,随口问道。
他和秦可卿自然是住在主院的正屋,香菱住在东厢房,西厢房一直是空着的。
香菱脸色愈发娇艳欲滴,听他发问,忽的低头,轻咬嘴唇,嗫嚅道:“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嘛,有惊喜的!”
“呵!你害羞个什么劲儿?莫名其妙的。”
柳湘莲被搞的一头雾水,状似凶恶的袭击要害,以示不满。
香菱气的跺脚,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跑掉了。
跑了半程,又止住脚步,转回身来,不满的质问:“你怎么胡乱说话呢?我说我不会做诗,奶奶还不相信呢。”
这是早上一时失言惹的麻烦,柳湘莲也不在意,笑道:“不急,早晚给你找个姓林的师傅。”
“真要教我作诗?”没料到柳湘莲竟然要给她找师父,香菱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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