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哪里知道勋贵的日子有多难呀!”
其他人与有同感,纷纷点头,表示此言不虚。
柳湘莲面带惊色,一副“我怀疑你忽悠我”的样子:“若说你们自己没多少钱,我倒是信。若说家里没钱,那是决不能的。对你们这些人家而言,‘家赀万贯’四字都是侮辱人!”
众人苦笑不已,冯紫英拍手叹道:“着啊!就是这话!怎么可能没钱?单论进项,谁家不是少则数千、多则数万?可架不住花销大呀!便说最近贾家老太君办寿,那银钱花的……”
忽然想起柳二郎是贾家外孙,不宜拿贾家举例,他忙住了嘴,改口说道:“贾家咱们比不了,只说自家,这一旦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进项再多也是无用!
再者,许多人家当年被赏了辽东的庄子,如今那边损失惨重,也指望不上了。关内更是天灾不断,收成越来越差……”
听他哭穷道惨,众人神色戚然,不时插嘴补充一两句。
柳湘莲听得好笑,这些蜜罐里长大的少年哪知世事艰难?不外乎是想入股而已。
如今打退了柳家图谋,戏园子名声大噪,生意只会更好。
将来真赚了钱,也是进他们自己腰包,所以才能舍下脸来。
他心里早有打算,抬手打住冯紫英的话头,笑说道:“哪里就用愁成这个样子?
不妨直说了罢,小弟这里有两个主意,一个是三和商号增资扩股……”
“二郎哥哥!我买100股!一万两!说定了呀!谁也别占我的先!”
未等他说完,就有人便叫嚷起来。
众人看去,说话的是齐国公曾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次子陈逸峰。
这小子才十五岁,眉眼灵动,性格活泼,脑子转的也快,这时满脸喜色。
柳湘莲呵呵笑道:“逸峰兄弟,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想什么好事儿呢?
100两是上次的价格,那时戏园子能不能成谁也不知,风险最大。现如今还能一样吗?”
一听这话,陈逸峰顿时眉眼耷拉,沮丧叹气:“果然如此!小弟当时便说要多投点儿钱,老头子还骂我呢!说什么‘戏子无情’!二郎是戏子吗!
最后只我妈给了点儿私房钱。如今老头子反倒派我的不是!”
他爹陈瑞文年纪也不大,却被他当众叫作老头子,众人哄笑。
冯紫英跑前跑后,是这帮人的代表,忙问道:“新股是什么价?”
“这事儿还要和几位大股东商量,价格难免会高些,毕竟眼红的人不少。”
众人听了后悔,也无奈。
之后又谈及不日将举行的武举乡试,多是奉承说柳湘莲做武状元肯定没问题,他也只能谦虚一番。
这些人或是有祖上传下的有爵位可供继承,或者是家里准备为其捐官,不屑于去辛苦考什么武举。
至于科举,更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
柳湘莲不与他们多说,吃喝便是。
不多时,酒足饭饱,借口家中女眷挂念,柳湘莲提前退场,很是受了一番惧内的嘲笑。
刚过正午,烈日当头,晴空万里,又干又燥。
骑马顶着日头往回走,不多时便大汗淋漓,衣衫湿透。
柳落突然开口问道:“二郎,我记得你说是两个主意,怎么只说了一个?”
柳湘莲也恍然想起,刚刚人太多,七嘴八舌把他闹晕了。
“戏园子终究有限,我准备办个商号,今日看了看,也不必急着与人合作,我们自家先做起来。”
柳落大为兴奋:“早该如此!便如这戏园子,通通是二郎出主意,结果自家没得到多少。
若是老爷尚在,又有薛家、贾家什么事儿!”
柳湘莲开解道:“时移世易,咱们弱势,又有什么办法?
好在戏园子也就这么点,等吃过地价升值的红利,再想赚大钱就难了,最多也就收个租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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