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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贱家奴竟敢如此狂悖无礼?!柳茁不禁恼怒,气闷填胸。
本欲出言呵斥,忽想起这老头当年不要命的狠劲儿,犹在眼前,令人心肝颤抖,又顿时气馁。
自己何必与这等下贱之辈计较?岂不丢了自家体面?
于是冷着脸,耐着性子问道:“二郎何在?兄长登门,竟不出迎,真是好大的威风!”
他相貌不佳,衣着华丽浮夸,偏又装腔作势,更添几分猥琐,柳三不由冷笑。
还以为你要耍性子当场发作呢,原来只敢说句不疼不痒的屁话!
双臂抱胸,斜觑着对方,柳三懒洋洋的说道:“二郎不在,有事快说!”
“不在?”
这一大早的怎会不在家?柳茁略有疑惑,不知是真是假。
他也不在意,本就不是来见本人的,刚刚只是摆架子,便道:“奉族长之命,请二郎明日前往宗祠议事。”
说完,看了眼小厮。
小厮会意,忙取出请帖,走上前递给柳三。
“宗祠议事?”
柳三随手接了帖子,翻开瞟了一眼。
心道,稀罕了,真又给二郎说对了,这可是十几年来头一次。
因之前闹的没脸,此后每年春节合族祭祖,向来都不过来通知的,他也不放心二郎前去。
如今突然命人过去,不必怀疑,定不怀好意。
“不去。”
他懒得虚与委蛇,也不问议什么事儿,直接扔了帖子,回身进院。
大门“砰”的关上。
二人已经商议过了,国公府是决不能去的,双拳难敌四手,功夫再高也对付不了埋伏。
万一对方暗地里准备几把弓弩,抽冷子射来,柳湘莲再好的身手,也不可能全部躲过。
没死之前他或许是个麻烦,死了之后连麻烦都算不上。
最不济推出个下人,说是斗殴相杀,甚至未必会以命抵命,判个充军流放便能了账完事儿。
若是被迫在转股文书上按了手印,一切休矣。
“你!混账!”
没想到对方竟敢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柳茁气的冒火,恨不得当场喝命小厮拿下对方。
可又一想,那家伙心狠手辣,功夫又好,着实不容易对付,自个儿何必强出头?
还是留给能耐大的叔父们妥当。
“走!”
柳茁咬牙切齿,发了一阵子的狠,让小厮捡了请帖,甩袖便走,径自去了三叔家里。
……
柳极家的花厅。
柳极与柳枢这对兄弟不知正在商议什么,讨论的颇为热切,见到侄儿来了,就住了口。
“事情办的怎么样?”柳极问道。
柳茁掏出帖子往桌上一拍,气犹未平,愤然说道:“三叔四叔,那小贼架子忒大!连侄儿的面儿都不肯见,帖子也不收。明天肯定不来,咋办?”
“什么!孽障如此嚣张!”
柳极、柳枢二人一听,气的七窍生烟,竖子太过张狂!
怒过之后,老四柳枢白了他三哥一眼,撇着嘴埋怨道:“三哥,这事都怪你!要按我说的,直接派人把小贼拿下,带到祠堂一通大棍招呼,什么事儿他敢不答应?
就凭他自甘下贱做伶人玷辱门门,就是当场打杀了也无妨!偏你说什么要稳妥行事,如何?搞不定贾家就算了,如今贱货小贼也敢放肆!国公府的脸面丢到姥姥家了!”
当着侄儿的面被人指责,说话的还是自己向来认为鲁莽愚笨的四弟,柳极老脸羞的通红,瞪眼骂道:“放屁!你懂什么!要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柳枢兀自不服,昂着脖子道:“我不懂,你懂!是谁说贾家会给面子的?昨儿老弟我可是听你的话,在席上闭口不言,事儿办砸了不能赖我吧?
这回又说只要把他叫来事儿准成,还叫我又是准备蒙汗药,又是准备人手的,神神叨叨搞出好大阵仗。有个屁用?小滑头都不肯来,埋伏个鬼呀!就该直接上门抓人!干脆痛快!一了百了!”
柳极被说的神色讪讪,心里也纳闷。
十几年前跟着大哥干时,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
要收哪个庄子就收哪个庄子,要收哪个店铺就收哪个店铺,金子银子珍珠宝石也不知扒拉了多少,也不觉得有什么难的。
怎么自己挑大梁准备大干一场,就这么不顺呢?
莫非自个儿真不是这块儿料?
他当然不能自认无能,板着脸,嘴硬说道:“你也别说大话,不叫到府中,你敢带人去抓?没听说他把宁国府的家丁横扫一条街?咱家的人就强过贾家?自然是叫过来灌醉绑了,这才好拿捏!”
“好又有什么用?那小子胆小滑头,不肯来呀……”柳枢仍是喋喋不休。
俩老头儿互相埋怨,全忘了正事儿。
柳茁顾不得生闷气了,忙凑上前去,提醒道:“二位叔父别争了,咱们这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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