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自己辛苦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就没啦!
偏偏那傻妮子还笑呢,简直没心没肺的!
她更来气了,浑身乱战,伸手就撕打她,边打边骂:
“浪小蹄子,你想死先抹了我的脖子!老娘怎么生出你这个蠢东西!呜呜呜……”
只打了几下就住了手,捂着脸蹲在地上,嚎啕悲哭起来。
尤二姐性子活泼,实际上是个柔弱没主见的,早吓得泪眼汪汪。
且心中亦难受煎熬,见母亲如此,更彷徨无措,陪着哭起来。
被尤母这么呵斥,尤三姐欢喜心情荡然无存,也引动愁绪,重新泪流。
母女三人竟抱头痛哭,闹了个昏天黑地,
不知道的,还以为全家要问斩呢。
这下可就让柳湘莲这个外人坐蜡了。
当着他的面,这算怎么回事儿?
万一让外人进来瞧见,定以为他夜闯民宅,欺负寡妇孤女。
要劝解有心无力,想偷偷溜走也不成。
尤母痛哭的当儿还不忘瞅瞅他在不在。
她显然不单纯是为女儿莽撞举动而伤心,分明是在逼他表态。
他这时候要是敢拍拍屁股走人,说不得这老娘们就会叫嚷起来。
届时撒泼耍赖,不知道会说出什么好话。
到时他只一张嘴,又是个男人,瓜田李下,怎么说的过这疯婆子?
光是风言风语就够他受了!
闹到这一步,不给个说法是不行了,否则走不出这屋子。
至于原定的先后顺序、主次等级,只能略作调整。
柳湘莲整整衣衫,咳嗽一声,沉声道:“各位且住,请听我一言。”
小小的房间内,突然变得静寂,母女三人全都闭口不言,看着他。
三姐儿伏在二姐儿怀中,歪着螓首拿眼偷瞧。
二姐儿一脸惘然迷惑。
尤母隐有期待,眼中泛起精光,显然是把柳二郎当作金主讹上了。
柳湘莲的目光从三人身上一一转过,不动声色。
“伯母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对三姐儿也颇为喜欢。
但此前已经有了意中人,不能辜负人家姑娘。
若是三姐儿仍愿意跟我,绝不会委屈她。您看怎么样?”
说到底柳湘莲还是现代人思维,不想行事太过冷酷。
贾珍贾蓉玩弄了尤氏姐妹,她们又能如何?还不是任人摆布?
他如今可是什么都没做呢,老太婆真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赖上自己?
不过,他对此也不太在意。
本就是准备好要走的路,提前了一步而已,无甚区别。
听他这么说,尤母脸上露出喜色。
二姐儿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了!
真没想到,这才去过柳家两天,三姐儿的愿望竟然成真了!
这是走了什么运道?
全家的运道加起来也不够她用的!
心生艳羡,恨自己下手晚了一步,要怪就怪自己胆怯无能!
都准备无名无分跟了姐夫了,怎么不敢拉下脸来试一试呢?
这样的美少年,纵然眼下没有姐夫的权势富贵,能跟了他,让人死都甘愿!
尤三姐到底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听了顿时羞涩起来,飞红了脸,滚烫滚烫的。
不说话,埋头在姐姐怀中,娇躯颤抖。
也不知是哭是笑,再不肯抬头。
尤母喜笑颜开,又迅速收拢脸上笑意,摆出正经模样。
她知道此事稳了,心里石头落地。
底线就是作妾,她早就有这个觉悟了,做梦也没敢想过三姐儿能直接当柳家大妇。
要是将来能像她大姐那样,死了正妻再扶正,就算是修了十辈子的福,撞了逆天大运了!
该拿捏还是要拿捏,尤其是在这种胜局已稳的情况下,不能太过伏低做小,免得让对方小觑了自家,轻视了三姐,尤母如是想着。
压抑住喜意,她板着脸说道:“做妾?就凭我家三姐儿花容月貌……”
自抬身价的话还没说完,便见柳二郎脸色陡然一沉,目泛冷光的盯着她。
尤母心肝儿一颤,霎时清醒过来。
这些世家子弟哪个是心地良善的好东西?
个个拈花惹草不说,又心狠手辣的。
别惹怒对方,改了主意,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姐夫可只想吃白食儿,连个妾的名分都不愿给呢。
忙收了矜持,改口笑说道:“妾也挺好的,我这做妈的就替三姐儿做主了!”
见柳二郎神色舒缓,她又壮着胆子,佯作可怜的问道:
“不知这聘礼……?”
目光期待的看着未来女婿。
这老妖婆果然是二尤的祸根,只顾着贪财!柳二郎心生厌恶。
但也知道,这世道里她一个寡妇拉扯两个女儿长大属实不易。
养成这等锱铢必较、贪得无厌、得寸进尺的性子在所难免。
女儿就是她安享晚年的保障,若是凭白送人,在她看来还不如跟了她姐夫贾珍呢,多少有点儿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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