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柳湘莲断然说道,又问:“不过,你到底要学什么?学戏学舞学剑可不是一回事儿。”
尤三姐心中欢喜,挺挺胸,态度坚决道:“我想学剑!”
“没问题。”柳湘莲爽快点头。
尤三姐大喜,虽然昨日他也答应了,毕竟两人独处私语,今日再应,断不会反悔的了!
以后两人朝夕相处,耳鬓厮磨,言语调笑,不信他不动心!
心情愉悦,正要出言感谢,准备当场拜师,却听柳湘莲一本正经的说道:
“论剑术,我这点儿微末道行不足挂齿,与我家三叔相比,可谓萤虫与皓月之别。尤姑娘求学之意坚定,便拜三叔为师吧,如此方不辜负姑娘的良才美质与一片诚心。”
“啊?”
仿佛挨了一闷棍,尤三姐杏眼大睁,做梦似的看着柳二郎。
心碎道,我是来学剑的吗?难道是眉眼抛给瞎子看,竟不懂我的心意?
不等她拒绝,柳湘莲转头对柳三道:“三叔,你看怎样?给你找了个好徒弟!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权当解闷子了。”
柳三也震惊了,这位“油”姑娘说是来学剑,明显是送秋波的,难道二郎昏聩至此竟不解其意?
总不至于是心性纯良不解风情吧!
怎么反倒让她拜我为师?
还没想明白呢,就听到他说自己“闲着也是闲着”,顿时不爽,立马反驳:“我怎么闲着了?要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
“住口!”
柳二郎条件反射似的猛然站起,指着柳三瞠目大喝:“别再说那个字了!”
上次吃饭的时候听他这么说,可真把自己给恶心坏了。
反应太剧烈,诸人都被吓了一跳。
“好,不是喂。”
柳三知错能改,又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没闲着!”
柳湘莲还以为尤三姐会反对呢,没料到她没说话,家里老头倒闹意见了。
此事不难解决,柳二郎走到柳三身边,贴耳低声说道:“三叔有所不知,这位尤姑娘正身陷险境!他姐夫是宁国府的贾珍,脏心烂肺的下流种子,对她姐妹心怀不轨,妄图霸占!她学剑乃是为了自保。这等不惧权贵的贞洁烈女,你说咱能忍心袖手旁观不帮忙吗?”
这可算是戳到柳三的痒处了。
当年他得柳棱大恩,便是因受高门大户逼迫,家破人亡陷入绝境,是以对那些权贵极为厌恶。
得知贾珍如此不堪,哪里忍得住?当即低声应道:“这事儿我接下了!保准不出一个月,一般人近不了她的身!”
他看向正偷听却听不清楚的尤烈女,眉头一挑,问道:“剑乃百刃之君,不可轻动。你真心要学剑?”
尤三姐满脸愕然,欲哭无泪:我要的是少年郎,跟着个糟老头子,剑术学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可此时难道能说不?
那自己的目的岂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暴露无遗了?
还怎么有脸见人?
到底是尤三姐,心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拼了呀!
当即在柳三面前下跪叩头,口称:“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是个果断利索的丫头,柳三有些欣赏了,故意道:“我只是问问,还没决定收不收呢,你急着跪啥哩!”
“啊?”
尤三姐扬起螓首,明眸含雾,十分委屈,这一家少的老的都是什么人呐!
事情到了这一步,头都磕了,拜师不成岂不是白磕了?
她忙说道:“师父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弟子无不遵从。”
柳三心中得意,摆出严师面孔,沉声说道:“要练好剑术是很难的,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松!朝夕之间,不可懈怠!你做的到么?”
“做的到么?”
尤三姐喃喃。
咬牙道:“弟子能做到!”
是个烈女子呀!柳三大为改观,毕竟对这种主动登门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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