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告诉过你,在你的披风下面多穿点铁皮,”拉斯洛提醒道,他涂完了整罐恶臭药膏,“因为正如丹多老爷子常说的那样,光靠铁链是不够的,如果被打中了,你还是会……”
“疼得要命。”安塔尔接话道,“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死亡将把他从他的学生们身边带走,但所有人都会记得他用木剑教会了他们什么。”拉斯洛回忆道,他自己也从根茨的剑术大师哪里学会了如何用剑。几年前,安塔尔曾试图在杜比察的庄园里教他剑术,但不知为何,他从未彻底掌握这些技巧。
在随着国王来到根茨后,丹多大师在几周内对他进行了彻底的训练,其中安塔尔以前的撒拉森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拉斯洛从他朋友那收到的这把武器比其他传统的剑更轻更顺手。但即便他已经完全知道了该如何挥剑,他发现自己最擅长的是长矛和弓箭:用前者他可以打败任何人,用后者他可以射中草丛里的一滴露珠。
“至少这伤会提醒我,”笑容从安塔尔的脸上渐渐消失,“每当我举起武器,我都是杀的自己人。”
“你又有这种想法了吗?”拉斯洛开始收拾扔在地上的装备,“你不应该继续让这想法折磨你,你在和敌人战斗,没有必要去多想些什么。”
“我所有的祖先都是和鞑靼人或是阿拉伯人打仗,”安塔尔脱下他仅剩的衣服,走进了角落的浴盆里,里面已经有人专门为他装满了热气腾腾的水。“而作为巴托家的一员,我在干什么?自相残杀。”
拉斯洛摇了摇头,如果他每次听到这段苦涩的独白就能获得一枚金币,那他现在会比匈牙利的国王还富有。
曾经喜欢恶作剧和开朗的安塔尔在临近二十岁之际开始越来越像脾气暴躁的威廉。但发生变化的不仅仅是他的性格,以前大家都认为他比实际年龄小,而在国王身边的这段日子里,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一个小男孩。在快到二十岁的这个春天,他看起来像是已经年过三十。
他变得更加强壮,胸膛坚挺,虎背熊腰,面容却更显得苍老:他长出了浓密的黑胡须,他的眼睛深陷,烦恼的皱纹从未在他的额头上抹去。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拉斯洛想让他振作起来。
“不,”骑士厉声说,然后转向最严肃的话题,“管他呢,今天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九个,”拉斯洛低下头,“安东尼,金发的米哈伊,萨博克斯、克里斯蒂安、维拉尼的桑多和多蒙克斯·巴菲里戈,都死了。彼得的左臂被截肢,伊万失去了视力,他们明天就要回家了,雅诺什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安塔尔身体前倾,将脸浸入热水中,拉斯洛很清楚,他只是想掩饰自己的泪水。安塔尔对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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