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鄙夷,周围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仿佛都在戳着自己是自己做的不对。胡二恼了,恼羞成怒了,他跳下车冲着严彩蛾吼道:“行了,你这是做什么,告诉别人我欺师灭祖吗,我胡二还要不要在这街上混。”接着他指指崔卫咬了咬牙,他实在说不出崔卫对他不好的地方,然后他转身栓子,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只会用拳头,拳头能有日本的枪厉害?他的目光转到余振生的脸上,和余振生对视着,是他,从他来了一切都都不一样了。他恶狠狠的瞪了余振生一眼挥手对手下说道:“我们走!”崔卫上前扶起严彩蛾,将严彩蛾送回房中他们又赶忙出发。车子开出城很远,路上才没有日本人的盘查的路障。车子开出了天津开了足足两三个小时才在静海的一户庄子停下,几个人下了车按照开车司机指点的地方,动土挖了坟将张春明和张芳下了葬。张记开门了,和街上的所有的铺子一样,在治安维持委员会的要求下开的门。即便没有治安委员会的要求,张记也要开门。昔日繁华的街道上被笼罩这阴霾的气息,街上的行人很少,经常有日本兵一队队的经过。张春明和张芳已经下葬了半个月,张记的院子里冷冷清清的。严彩蛾几乎很少从内院出来,栓子每天负责送张蕊和余振生去西北角的小学上学,孙婶照样做着众人伙食,崔卫整天奔走着给铺子揽生意大多数时候回来都是满脸的沮丧。余振生看着账每天的只出不进也开始有些发愁了。马上就到月底,归拢了账面,账面上的盈余也只够发出几个人的工钱。群青那边也没什么东西可卖了,诺达的铺子撑着五六个人的挑费,能有收入的也只有张记这边余振生开始发愁了。他硬着头皮去见严彩蛾,进了屋见严彩蛾正在桌边坐着针线活。“师娘,这是这个月的账目。”余振生讲账目本放在严彩蛾的面前。严彩蛾的头都没抬只是说道:“我就不看了,你直接说吧。”“这个月账上盈余不多,刨去水电污水费交的治安费,和给了孙婶的伙食费,剩下的只够开出这些人的工钱。”余振生说道最后低下头。“我手上还有的用,只是这也不是办法,要不然就把群青那边铺子租出去吧。”“兵荒马乱的,街上好多铺子都出不了手,生意都不好做的。”“这倒也是,振生,现在铺子里几个人了?”“算是贾丰和李复,一共六个人。”“当初生意最火的时候也不过六个,不行就减减吧。”严彩蛾说完见余振生不吱声便抬眼看了看余震,见他紧闭着最似乎在凝神想着什么。严彩蛾起身进了里间,拿出她那个房钱的匣子放在桌上。“当年春明最难的时候遇到了雷霆,我哥最难的时候也遇到雷霆,我知道这人难的时候什么样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只是这事总是有个头,要不然怎么会有否极泰来这句话。张记,是春明一辈子的心血,我不想看着它倒下去。不过做生意总要有个决断,一口锅里的饭六个人吃可能都得饿死,四五个人吃这四五个人都能活下来。这个月就这样,我这里还有些钱,需要多少你自己拿,”余振生急忙解释:“我不是来问你要钱的。”“是我要给你的,至少栓子的工钱我要出一些。孙婶那边的伙食费也不能你全出。”“师娘”余振生竟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用说了,这么耗着不是办法。”严彩蛾叹了口气又低头摆弄他的针线活。余振生咬了牙:“只要群青那边有东西卖就没有闲人,我去找超哥想想办法。作坊的工人也还要继续用,这边我再弄些新颜料。”余振生转身走的时候,听到严彩蛾轻声说了句“可惜”只这两个字他就感到严彩蛾哽咽了。他知道严彩蛾哽咽什么,可惜什么。那个漂亮的模特已经不在了,想到此处余振生也是一阵的心疼。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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