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映山就不在说话,而是专注的看着景掌柜。
景掌柜拍的很稳,见他将金子已经排成了极薄的片,景映山就将切割金片的工具摆好。景掌柜又将那些薄片切的一般大,切完了就手托着金叶子用嘴吹,这一吹就刚好是五张金叶子,一边吹一边数。最后刚刚过戥子的金子有一两多重,按照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一两金子出二百六十片金叶子一共打出整整三百片金叶子。接着把边角料和金叶子一起过了戥子,刚好严丝合缝一点都不差。
这个过程很漫长,但并不让人觉得乏味,那些金子在景掌柜的手上像是在面团一样凭他揉来捻去,竟全然没了当初了模样,最后出来的每一片叶子都像蜻蜓翅膀,薄的几乎一阵风就能刮散。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芳也站在余振生身边,她拿起一片薄薄叶子对着太阳照照,又轻轻的按在自己额头,觉得有趣又拿镜子照照,然后眨着大眼睛问余振生:“这个装饰倒是好看,振生哥你说着算不算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余振生看着她的样子既俏皮又好看,也来了些性质便说道:“其实宋代人也喜欢贴金钿,花钿作为装饰的,我记得几首宋词就是专门写花钿的,只是没有仔细研读过所记得不多,倒是有一首是很应景:熔金脱得花钿小,点缀琼枝。月淡风微。露浥香肌自是奇。玉人呵手昂头翦,纤鬓边垂。似簇蜂儿。春入芳容不肯飞。”
景掌柜听的倒是笑起来:“熔金脱得花钿小,这说的好,只知道宋瓷值钱的很,还不知道有这样的好句子。”
“叔,是宋词,诗词的词,您别跟着瞎打岔。我晚上出去玩就是来振生哥,他没事的时候就给我们认认字,念唐诗宋词呢。”
景掌柜眼睛里都是一亮,一脸欣赏的神奇看着余振生:“我说映山最近老是吃了饭就往外跑,还担心他跑出去鬼混,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放心了啊哈哈,行了,我这活也干的差不多了天也快黑了,麻烦振生去请下张大奶奶来验下货。”
“我去!”张芳说着将那片金叶子放到余振生手上,出去不多时就搀着严彩蛾进了内院,一边走还一边撒娇:“娘,你不能偏心,给哥哥成亲打了金叶子,等到我将来出嫁我也要金叶子当陪嫁。”
“羞不羞,天天把出嫁成亲挂在嘴边!”严彩蛾在张芳俏皮的鼻尖刮了一下,笑着走进内院。
再次和景掌柜过了戥子,又付了加工费,这才将金叶子都守好。余振生已经给景掌柜倒好了绿豆汤,景掌柜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喝着,放下碗笑着问严彩蛾:“张大奶奶,我做了这么多家生意,见了不少家的伙计,你家这个振生可是有出息。”
“哦?这话可是从何说来?”严彩蛾听人夸余振生心里高兴,这可是他们夫妇商量好的要培养将来入赘的内定人选,但还是佯装不知问道,或者从旁人嘴里说来夸余振生的话,更能证明自己的眼光吧。
“别家的伙计要是看这么多金银,不管是不是为了主家看着,都会不错眼珠的盯着,生怕我们从中做了手脚。这人的眼睛里可是写着字的,有的写着猜疑有的写着贪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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