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想要钟鸣鼎食,而是出自于他自身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对死亡的恐惧和自我实现的需求。
恰恰如此,为了实现这种需求,他可以放弃享乐,一心全心全意投入在其中,而这种心愿与之同时带来的想要治下变得更富强,吏治清明的需求与治下百姓的利益是高度一致的。
像裴术这样的有一定才能,又有理想的士人正契合他的需求。
“我看这新来的大老爷能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都不好说,今年龚家东逃前,打着为前线征集军粮的旗号广发告示,以明年田赋减半收取为条件,提前强征了明年的田赋。”
“所谓人力有尽时,天意命难为,如此一来,就算这新来的大老爷有个三头六臂,届时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裴术连续数杯酒下肚,似是因为吐露了心中愁苦,变得有些醉醺醺的,他双手撑在桌上,低声曝出了一个猛料。
九溪明年的田赋都被龚家强征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黎珩有种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他早就料到龚家弃城而逃前会卷空九溪的府库,也为此做了心理准备,只是却没想到他们如此阴毒,提前将九溪明年的田赋都给征收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大雷,经历了提前强征田赋的九溪百姓手中余粮还剩下多少?能不能撑到明年皆是个未知数。
自己几个月前刚刚缓解了登峰的粮荒,没想到就要面对一场规模更大的粮食危机。
而与之前不同的是眼下不光九溪百姓手中的存粮不知道能吃多久,他还多了两万余军卒的军粮问题亟需解决,此时却没了陶信可以让他借力了。
“安兄弟,我与你一见如故,我也就多说几句,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若是得遇明主,或许能看到问题解决的那天,但是你看我,人生百年,我已是过了一半,我老啦,早就磨灭了年轻时的那点雄心壮志,如今到这个岁数再去徒惹人厌,碍眼的很。”
黎珩因这个大消息陷入了沉吟,而裴术没有注意到黎珩此时的状态,自顾自地说着。
见黎珩迟迟没有答话,裴术咧嘴笑了笑,提着葫芦扶着桌子站起身来。
却因酒醉变得摇摇晃晃的,仿佛快要站不稳的样子,将木桌撞动的出巨大的声响,引得刚刚还在沉思的黎珩赶忙起身上前搀扶。
“今日甚是快慰,只是天色不早,老夫我得先走一步了,今后若是有缘,你我再共谋一醉。”
裴术摆了摆手,拒绝了黎珩的搀扶,一步一晃的转头出了酒楼大门。
黎珩也知道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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