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声见到我像是见到仇人:“刚才你做了啥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有点觉得莫名其妙:“你说啥呀?我怎么就听不懂你说的话呢?”
“你可别装!你再装,你就不是我大哥!”宗晓声越说越正经。
“我装什么啦?”我不太服气地问。
“刚才,那叫什么的,对了,行政办公室的朱茜妍从我们办公室的门前经过的时候,你瞧什么呀?”宗晓声问。
我终于知道,宗晓声是在为我多看了几眼朱茜妍而吃醋。
“原来是为这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我不以为然。
“如果说这都不算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你倒是告诉我。”宗晓声不肯罢休的样子。
“不就是多看了一眼嘛。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看?”我怼问宗晓声。
“你忘记了吗?在朱茜妍办公室的那天,也就是师傅带我们去行政办公室的那天,朱茜妍小姐曾对我笑了。那一笑,已经刻到我的心里去了。”宗晓声解释。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她当成了我要追求的目标。你是大哥,可别在这跟我抢风头。因为我明显感觉到,她对我,有点意思!”宗晓声说完色眯眯地一笑。
“有点意思?何以见得?”
“你没看见当时的笑,就是对着我的吗?连师父都看出来了,你眼瞎啊?”宗晓声越说越邪乎。
我感到一阵好笑,不知道到底是谁眼瞎。
我不便和宗晓声多争论些什么,只想立刻终止我们的对话:“好好好,我们不再争论这个。大不了我以后不看就是了。”
见我服软,宗晓声也不再和我理论:“这才像我大哥的样嘛!”
讲到这里,我口袋里的手机响铃。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我的同学汪进财打来的。
我接听电话,话筒里传来了我同学汪进财的声音:“好你个三少,你一个人跑到深圳,连个信息也不曾留下,你还是我们的那个三少吗?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电话到东风公司你师傅那,知道了你在上海落脚的地方,你哥江千帆告诉了我你的联系方式,才知道你在深圳。”电话里的汪进财噼里啪啦一通责怪。
我一听觉得也是,到深圳的决定本来就很突然。我连家里的人都没有请示,我哪会想到把这个消息通知到所有的朋友。
“我到深圳,实属偶然。本打算是在上海打一段时间的工。但因为一些原因,我到了一家港资机电设备公司。公司为了培养新人,派我到深圳参加一个培训。至于在深圳会呆多久,有什么打算,现在都还是一个未知数。”江百舸在电话里告诉同学汪进财自己在深圳的情况。
聊了好久,我们才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
我和汪进财一通电话,把我的思绪带到了1997年的那个毕业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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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进财来自江西,是我在重庆大学的同学。他虽然是来自大山,但长得却是细皮嫩肉,性格内向,有些腼腆。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尖尖的,像个大姑凉一样。同学一直都叫他汪姑凉。
四年的时间,大家都那么喊他,可是他总是笑,似乎从来就不会生气。
汪进财虽然日常表现腼腆,但在篮球场上,他一点也不腼腆。打起篮球,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黑白分明。
他的头发带自然卷,而且卷得一个个小卷,圈密密麻麻,只要头发长一点,整个人就像一个绒绒的大黑球一样。
所以,他一般只让头发长到一厘米左右,只要稍微长一点点,他都要想办法把头发剪掉。
他不会花钱去理发,校园里,只要看见有校友在理发,他便会凑上前去,让同学帮帮忙免费理他的头发。大家都知道他来自大山,人很好,但谁都不会拒绝他。
汪进财的身材不是特别的高,175的样子,特别俊朗、挺拔。
有时,班上调皮的小女生,总喜欢用她们那纤细的小手去摸一摸他的头,但他总是说:“别闹!男人的头是不能随便摸的!”
那年毕业找工作的情景,一幕幕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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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广场上,到处是来自全国各地大型企业、公司和社会团体摆设的咨询台,他们在这里挑选需要的大学生人才。
我和汪进财看完香港回归祖国的实况转播,他找到我,约我一起去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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