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处厢房,而这时那柳大少也被叫了进去,还有钱三共三人,关起门来说话。
柳举人坐在椅子上,正在训斥柳大少:
“蛮横霸道,也要霸出个名堂来!人家拖儿带女上门问罪,你既没有威风把他压下,又没手腕把事情平下来,这算哪一门?”
那柳大少躬着腰站着,小声道:“若非今日府内请贵客,看我不把他们一家打死!”
柳举人闻言气得不行,对这个儿子办事不周更是十分不满,恨铁不成钢:
“你读书又不成,经商又不成!若是支身官场,你更是一窍不通!就算乡下管几亩田你也管不过来,看你怎么了得啊你!”
柳大少嘀咕道:“你也少说两句吧……”
“……”柳举人无奈把眼一翻,好不容易气缓下来,说道:
“罢了!按说,我也该享你们儿孙福了,可是我还要进京钻研,筹谋身后事,还不是为了将来还能为你撑场面么?今日请县尊过府,还请他在我离开后对我柳家多关照!”
柳举人又警告道:“后天我就走了,你在地方上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举一动都要有个名堂,知道么!”
柳大少哼道:“爹!我也不是眼红他家那几块破地,我是觉得这一带有地不姓柳,心里都不舒坦!”
”你……”
“是,我的话已经说出口了,若是叫我收回,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柳举人喝道:“当然不能收回了!明天,你拿我的名帖去县里查一查,那几块地,是不是办事的搞错了。”
“错是没错,”柳大少已是调查过了:“孙有田地契都有……”
“真是一窍不通啊!公事是人办的,快去!把那块地的坐落资质查清楚,给我补个手续来!”
“……”
柳举人交代完先离开了,今日宴会他还有很多事,再说下去,他也怕被自己的这个儿子气死!
房内,柳大少还在问:
“老头到底什么意思?”
“……”钱三道:“大少爷还没听懂?老爷的意思是去补办一张地契,地契一到手,那地就是大少爷的了。”
“哦……”柳大少总算明白了,原来地契可以通过关系搞成自己的,这下就名正言顺了。
孟行听到他们要干这种勾当,实在是恶心的不行,看这柳家也是家大业大,富的流油,请客吃饭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一顿饭花的钱可能需要穷苦人家一年、几年生活的银子,本来已是十分富贵,也该满足了。
而开荒田不容易,尤其穷苦人家开荒田,没有保障没有后路,可谓是千难万难,赌上了一家子的命,能成功是侥天之幸,故此朝廷对这样的举动也是有奖赏的。
如今柳家人为富不仁,欲壑难填,还要巧取豪夺谋算别人开的荒田,无疑是要人性命。
事不关己,孟行倒能公平公正,他恶事也做得,好事也做得,决定出手帮孙有田一把。
灭柳举人满门也太过凶残,动静也太大,而插手紫山郡的官事么,他现在是既无身份也无由来……即便今日阻止了柳大少在地契动的歪脑筋,其实也是不痛不痒,无济于事,这人以后定生其他奸计。
孟行决定用最有效率的方式,直接宰了柳大少这个罪魁祸首,免得他今日害人,明日害人!
今日行一善!
孟行打定了主意,也不做他想,接下来的宴席也是该吃吃,该喝喝,该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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