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想想和马叔要走,一个人拦在他们面前:“小娘子,生意不错呀,可小娘子莫不是忘了什么规矩?”
秦想想定睛看那人,只见他穿着青色圆领长衫,头戴黑色纱帽,系着黑色腰带,留着八字胡,嘴里还咬着一根,骨头?
旁边又走过来一人,嬉笑道:“姚福,莫吓坏了小娘子哟。瞧小娘子细皮嫩肉的,头一日出来兜售吧?”
姚福嘴里咬着骨头,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挺不讲情面:“头一日出来兜售又如何,那也得缴纳过桥税。”
秦想想听明白了,这是要她交税。
马叔有些激动:“我们是水车巷子里的脚店,今儿才……”
秦想想看着马叔,摇摇头。马叔闭了嘴。
“须得缴纳多少?”秦想想问姚福。
姚福懒洋洋道:“三十文。”
秦想想立即数了三十个钱给姚福。
姚福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袖中捏出一张小纸条:“这是你纳了过桥税的凭证,三十文管一个月,过了一个月,若是小娘子还要继续来码头兜售,劳驾主动到榷场,缴纳税钱。”
马叔随着秦想想走得远了些,才抱怨道:“以前老爷在,还不曾听说过这些税钱,简直能将老百姓剥层皮。”
秦想想只默默地走着,并没有说话。正是因为她爹身居高位,看不到老百姓的真实生活,这才阴沟里翻船了嘛。
马叔又说:“大娘子,这可如何是好,这一日卖的钱,还不够缴税的。”
刚开张两日就被剥了两层皮,还没算上本来脚店就该缴纳的税。
秦想想不得不安慰马叔:“没事,只要我们勤勤恳恳、脚踏实地,总能填饱肚子的。”
这叫什么安慰。马叔心中老泪纵横。
刚进水车巷子,还没到自家食肆,此前鄙夷秦想想的那间脚店店家娘子正站在自家门前,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见秦想想和马叔走过来,她哟了一声:“小娘子,你家有贵客登门啦。”
她夸张地形容着:“那阵仗一看就是贵人!光是拉马车的马,就有两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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