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按礼法,苏家今晚住的可是天字号上房!
“国子监这群人你连夜带回家里好好审。作为全国官学之首,如此目无尊长,皇上也会动怒的。更别提皇上本就想要整顿官学了。咱们这回抓人,也算歪打正着。”
下属点头更快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老大,您真是深谋远虑,远见卓识。”
“另外查清楚东华书院还有那个鹤先生怎么弄这么个诛心的议题。生恩养恩不就是捏着孝道一词吗?明日,你去给苏家卖个好。”指挥使吩咐完,瞧着离开的下属,缓缓迈步回屋。
另一边,已经回房的苏琮叮嘱亲卫守着门口。
确定周遭安全后,苏琮关上房门,边急急给苏从斌倒茶:“爹,您……您消消气。”
“苏瑜,好……”苏从斌牙齿都咯咯作响:“我……我以为中了秀才,也算有脑子,起码知道……知道家族不容易了。没想到……”
咔嚓一声,茶盏直接被硬生生捏碎。
四分五裂的声响不可怕,可怕的是苏从斌手指依旧捏着碎片不撒手。
瞧着苏从斌指腹都溢出了血水,苏敬仪抽口气,望着连脖颈都黑了的亲爹,缓缓看向也面色黑如锅底的苏琮。沉默一瞬,他直接嘲讽:“我以为你们说落魄是谦虚,毕竟太医还能用。可侯爷啊,区区一个秀才,一个轮辈分都没有的年轻人,踩在你头上。我是彻底开眼,彻底明白什么叫落魄了。就凌跃那种人,搁村里头,都能直接赏他一大耳光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及,苏从斌就觉得自己脑子跟被铁锤敲打过一般,疼得都要炸裂了:“你怎么好侮辱丹书铁券?”
“弟弟,你快解释。丹书铁券真的很矜贵很重要,是我们苏家目前还有名有姓的缘由。”苏琮边劝,边垂首找药箱。
“不是说开国勋贵都不带苏家玩了吗?那丹书铁券对我们苏家——”苏敬仪磨着牙,一字一字恍若刀刃一样,“对苏家大房还有用吗?这就是吸引三房的金银珠宝吧?生恩养恩都是恩,说的还不是孝顺这个词。苏琮肯定继承不了侯爷您的爵位,我要是不孝,被拿捏了,弄死了,你要是不再生一个,是不是还得过继三房的儿子?”
“到时候谁给您争颜面啊?”
这一声质问来袭,苏从斌愈发捏紧了手中的碎裂瓷片,恨不得捏成齑粉。但迎着亲儿子眼里闪着的担忧,他不由得想到先前那从未见过的行礼,毕恭毕敬的行礼。
那一声整齐划一的拜见音还回荡耳畔,苏从斌硬生生开口,撕开自己曾经的窘迫,“我论出生是奴生子。”
苏敬仪看着极力隐忍情绪,但整张脸十分复杂的亲爹,表示自己不懂,扭头看向苏琮:“这……这……这我不懂。气什么啊?我知道啊我的血缘亲祖母是小妾扶正。”
苏琮双眸带着心疼,拉着苏敬仪,示意人莫要再开口:“弟弟,这……这涉及朝堂斗争,非一句两句……”
“苏琮,也该让他知道。”苏从斌企图用血肉的疼痛压下内心的创伤,止住苏琮要包扎的动作。直接开口逼着自己做客观的诉说:“我出生的时候,你的祖母连妾都不是,只是通房丫头,没有正式在顺天府登记的名分。从礼法来说,我还是奴。你二叔出生时,你的祖母是有名分的贱妾。贱妾是相对于良家清白的贵妾而言的。但不管如何,到底正式登记过了。等你三叔出生时,你的祖母已经是扶正了,是妻子。”
“啊?”苏敬仪震惊了:“您的意思是,同一个娘胎生出来的,因为娘的身份地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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