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自甘堕落,把自己比作成狗,都无人在意。但别对丹书铁券不敬,那是满朝文武的荣耀。”人群中不知是谁怒吼了一声,带着愤懑的咆哮与控诉。
苏敬仪红着眼,坤长了脖颈,瞄向声源所在的国子监学生群体,暗暗将仇敌的面貌记录,边颤着音,含着泪,一副倔强状:“可是……可是狗很忠诚啊,要是没有狗,我和我娘早些年就被那些所谓族亲活生生逼死了。他们在宗祠,就像你们现在这样,一群人就这么幽幽的盯着直勾勾的剐着,算着苏家还剩下多少家底。我和我娘能够活下来,全靠狗找捕猎,把食物找给我们吃。”
在大堂本打算看热闹的官吏们闻言眼皮狠狠一跳,有种要遭的预感。
他们恐怕都要被迫卷入……卷入这场真假少爷的热闹中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间就听得苏敬仪啜泣的质问声:“所以对我来说狗很厉害的。你们城里人规矩实在太多太多了。什么折辱不折辱的你等会再教我。爹,您刚才说的话算话吗?既然你是侯爷,为什么没人给你行礼啊。我们见到县令,都跪地行礼喊大老爷的。”
官吏们:“…………”
尤其是国子监的学生们听得这话瞬间面色青青紫紫,来回变化。真要礼法上较真,他们不同官员,他们可是要真真实实跪地的。毕竟……毕竟在场有秀才的功名的少,大多是家族荫庇入内的贡生。
飞快横扫一圈,将在场群体变化的神色尽收眼底,苏敬仪继续控诉着:“还是说你们其实跟那些想要抢苏家商铺的人,想要月华秘法的人一模一样,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都想要我们死了,好腾出位置给他们,让他们能得到皇商的名号,能够赚钱?”
说着,苏敬仪便像是沉浸在童年晦暗的回忆中,双眸激动,神色狰狞,重重往地上吐口唾沫:“呸!我呸呸呸!你们这些人都一个德性,狗怎么了?我家的狗救了我和我娘的命!”
“你们说要对皇帝忠诚,回京后好好表现,那我当狗努力让皇帝开心,这个回答不行吗?”
“一个个大不敬的,我最大的敬意表现出来了,你们难道要我死了才会信我的敬意吗?”
“说法都会变,就像那些人一样,没一个统一的标准!就只会仗着自己知道的多,就欺负小孩,欺负我娘!我打!”
瞧着苏敬仪神色癫狂,举手就要打就要砸,苏从斌唯恐亲子真有病,吓得赶忙抬手揽住人双手:“你冷静,没有其他标准,标准就一个,大周律法,律法规定你未来有保证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随行的锦衣卫垂首扫了眼捂着伤口,瑟瑟不安的凌跃,再扫了眼互相打着眉眼官司,看起来的的确确有目的前来挑衅的国子监学生们,冷哼一声。而后他缓缓弯腰,对着苏从斌行礼:“还请超品荣国侯放心,卑职既奉命查探真假少爷一事,此案还未了结,就有人肆意妄为,挑衅律法蔑视皇威,我等会好好查个水落石出的!”
这一句,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瞬间恍若腊月寒风一般,剐在所有人脸上,刺激着众人面色纷纷骤变。
在场官吏们瞧着帝王专属的锦衣卫,弯腰鞠躬,行礼的标标准准,恭恭敬敬,话语更是字字珠玑,带着敲打告诫。
见状,官吏们缓缓吁出一口气。他们可不是青瓜蛋子,在官场混,懂官大一级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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