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明在朝鲜和辽东对大秦频频越界挑衅,大有挑起第二次秦明战争的苗头。
在漠北,那个位于北海(今贝加尔湖)一带的渤海国,于色楞格河流域袭击了两处蒙古人牧场,并将所有的人丁全部掠走。
在海上,齐国战舰开始拦截和搜查过往的大秦商船,虽然未采取进一步的过激措施,但仍旧让所有的大秦出海商船感到一种深深的忧虑。
一时间,大秦受到了来自海陆数个方向的战争威胁,与齐国大有发生武装冲突的趋势。
后来,经过齐国太皇的干预,这场潜在的冲突最终消弭于无形,秦齐两国又恢复到亲密无间的状态。
但这场危机,却让秦国上下猛然发现,渤海国、东丹国、北明、日本、琉球、凉国、占城、以及齐国的安南总督区,环伺周边,自身竟然处于齐国势力半包围状态,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顿时油然而生。
好在已经亲政的乾元帝审时度势,知道大秦目前最具威胁的方向是来自北方和西北,唯有彻底剪除这两个方向强大的游牧势力,才能抽出手来应对齐国的挑战。
于是,近二十多年来,我大秦遂向漠北和西域发起了连绵的攻势。先后经历库伦之战、科布多之战,逐一收服喀尔喀蒙古诸部,暂时定鼎了漠北的局势。
随后,我大秦经河西走廊,出嘉峪关,击哈密,战吐鲁番,杀入天山北麓。在乾元三十六年(1718年),于轮台(今乌鲁木齐一带)大败准噶尔汗国,斩首四千余,俘三千余,降服周边部落万余帐,取得轮台大捷,就势掌控了北疆局势,剑指伊犁和天山南麓。
可没想到,那个讨厌的北明伪朝这个时候又跳了出来,仿佛见不得我大秦击败准噶尔,消除西北边患。
乾元三十八年六月(1720年),北明从朝鲜咸宁北道跨过鸭绿江,侵入珲春地区(今延边自治州),掳掠边民,抢夺财物。
我大秦辽东边镇官兵遂出兵驱逐侵入境内的北明军队。
双方从零星的边界武装冲突,逐渐发展成数千上万规模的大战。面对经过齐国多年调教的北明军队,辽东各边镇未能挡其锋锐,接连损兵折将,陆续丢掉了珲春、永吉州(今吉林市)、宁安(今牡丹江市),被迫向朝廷求援。
朝堂诸公闻知,均是恼怒不已。
这北明仗着有齐国的支持,不是在边界地区行骚扰之举,就是在沿海之地大肆诱拐无知百姓前往云州(今北海道)、镇州(今乌苏里江以东地区)。
而且最为可恨的是,数十年来,每当秦军有大动作,对清虏余孽,或者漠北蒙古,以及准噶尔汗国发起军事打击时,他们就会在边境地区挑起各种事端,使得秦军总不能专心对敌,必须留出足够多的精力来防备它。
看来,有必要对北明实施一次惩罚性的军事打击,
于是,朝廷置齐国居间调停(多半也是拉偏架)不顾,从漠南、漠北、河北三地抽调四万余步骑,火炮一百余门,陆续朝辽东汇集。
却未曾想到,北明见秦军势大,陆续撤离了侵占的府县堡寨,返回朝鲜西北境内和镇州,凭借山高林密的地理地势,与秦军展开拉锯战。这一打,就是持续三年多,至今也未停歇。
乾元四十年十月(1722年),因抽调大量军力至辽东,使得漠北地区兵力稍显空虚,让准噶尔汗国寻到机会,在科布多地区的博格多河畔(今外蒙乌里雅苏台附近)大败我秦军,三千余骑兵几乎全军覆没,使秦军驻漠北军团丧失大半机动兵力,暂时失去了对喀尔喀蒙古地区有效控制,蒙古诸部已开始出现反复。
士气大涨的准噶尔汗国步步紧逼,除了加紧整合收服蒙古诸部、拉拢科布多北部地区的清虏余孽外,还从伊犁、天山以南地区,向北疆地区发起反击。
为了应对准噶尔汗国的进攻,秦国必须要结束与北明伪朝之间的战争,将国内有限的资源集中到北方和西北。
在这种情势下,作为大秦次辅的杨升平便奉皇帝诏命、内阁首辅之托,率领一支庞大的使团访问齐国。
那个,作为与我大秦签订了百年盟约的战略合作伙伴,你们齐国可不可以管一管自己的小弟,让北明朱氏稍微安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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