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账簿虽然做的好似天衣无缝,但我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破绽来。后来我又翻阅了之前几年的账簿,都有问题。”
许森顿时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严肃道:“九郎,这件事情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武仁范道:“三哥放心,我晓得利害。这个账簿能平,外边那些佐史即使没有参与,肯定也都知情,我连十郎都没有告诉。”
“好,我留一本账簿,剩下的你先放回原处去,先当什么都不知道,切勿打草惊蛇。”许森叮嘱道。
“仁范明白!”
武仁范走后,许森又翻了几下账簿,有些心烦意乱。术业有专攻,虽然他看不出账簿上的猫腻,但既然武仁范信誓旦旦,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
只是这到底是司马玄景一人贪墨,还是万年县从上到下的窝案啊!
是和光同尘,权当无事发生,还是把这个事情捅出去呢。
许森陷入纠结。
于理,多年思想政治教育养成的三观告诉许森应该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但是于情,封建社会讲究官官相护,明哲保身。
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他现在在万年县衙如鱼得水,到时候就成孤臣了。
而且这个孤臣的身份甚至会携带一辈子。历史上的孤臣可没几个有好下场。
最后许森决定外事不决问许文宝,内事不决还是问许文宝。不然这个三品大员的爹拿来做什么。
晚上,许森把账簿藏在袖子里带回家。晚饭后来到许文宝的书房,关紧房门,把账簿递给许文宝看。
“这是什么?”
“这是万年县士曹记录去年修整漕渠的账簿,武九郎说账簿有问题,所以我特意把它带回家请阿耶过目。”
见房中烛光昏暗,许森又拿来剪刀把蜡烛的烛芯剪短,书房顿时亮堂起来。
“哦?”许文宝是老会计了,连忙翻开账簿,贴在烛光旁边仔细查阅。
整整两刻钟过后,许文宝才合上账簿。
许森急忙道:“阿耶,这个账簿真的有问题吗?”
许文宝点点头道:“不错,编撰此账簿的人确实手法高明,但再完美的账本只要是假的都有破绽。这不是一般的佐史能做出来的。三郎,你准备怎么办?”
许森苦笑道:“孩儿就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所以才请阿耶拿个主意。”
“哦?莫非你还真想把这桩贪墨案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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