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璞年轻腿脚快先出了大殿,照例在御阶下等林逸,看着屈闻健步如飞、眼中含笑快步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行礼:“令尹慢走。”屈闻着看他:“左徒就没有什么想和老夫说的?还是你想留着以后说?”林璞佯装松了口气:“景将军是令尹的亲外甥,璞还以为令尹会怪罪晚辈将他推去西南作战,是晚辈小人之心度令尹之腹。”
屈闻笑道:“修瑜为国举才,老夫谢你不及岂敢怨你。待苏蓬来京老夫为你引荐,你二人年纪相仿应是比我这老头子更能聊的来。”说着端起架子缓步离去。昭故通对林逸道:“是左尹教儿子这么说的吧?”林逸自顾自的走着:“儿子大了,老夫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还是昭大夫说的对,我们这些老骨头该给这些年轻人让地方了,是吧仲合老弟。”李彦开笑道:“下官常混迹于诸公之间还常常觉得自己年轻,敢问诸公高寿啊?”
一众老臣气的直跺脚:“就你年轻,我等皆是老朽!”昭故通叹气道:“五十七眼看就到花甲之年了。”林逸笑道:“老夫今年六十有二,仲合今年才四十五六吧,果然是我们中最年轻的。”李彦开笑道:“是四十三。”昭故通也笑了起来:“如此仲合算是我等子侄辈的!”
老臣们大笑,昭故通一拍脑袋:“险些误了事,今年腊月二十七是令尹六十整寿,眼看就剩半个多月了,诸公且先备办起来,免得到时慌张。”众人紧张起来:“多谢昭大夫提醒,今年政事繁杂差点就给忘了。”李彦开笑道:“不必谢我!”拍了拍林璞的肩膀:“年轻真好啊!”说罢大步离去,老臣们也不在闲聊加快步伐出宫提前置办寿礼。
林璞像一种老臣行礼拜别,林逸看着他手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一脸担忧:“下午还要去给太子讲学?”林璞把伤痕累累的手缩回宽大的朝服里:“去,为何不去?想来今日起便不会再带伤回来让您担心了。”林逸严肃起来问道:“你在南境可见过苏蓬?”林璞摇了摇头:“我在南境只是挂个虚职,王将军怕我遇刺以南境所有将士身家性命相逼,我平日只能在州府和校场活动,从不在人前露面。”
林逸松了口气:“这样最好,陛下不想受任何人挟制,太子又想除了旧贵。我们先帮苏蓬在朝堂立住根,再让景家重振威风,让他们去斗。西境和北境的两位将军还不肯听命吗?”
林璞笑了笑:“秦固答应了,无论是为了南时,还是为了他故去的父兄他都不会与我为敌。宇文焕确实难办,父皇信任他许他统管北境军政大事连御史都不派,说北境是他的封国都不为过。如今他念着父皇的恩情愿意助我,忠不忠于我倒无所谓,他许诺忠于大虞就够了。”
林逸捋了捋胡须:“为人臣怎能不忠于君?事成之后征北将军朔宁侯宇文焕旧伤复发病故,新君仁德接功臣幼子入宫中抚养。”林璞脸色一变:“如此良将杀了岂不可惜?若我能做到父皇那般他自然忠心耿耿,累了回去补一觉下午还有正事要办。”林逸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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