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固放了信鸽给周矩传信,也是辗转难眠,若不是冬日里北征太苦他又如何舍得让南时离开自己这么久。好在交给周矩能让自己放心,还是该集中精力打赢这仗。
快亥时了,这个时辰整个军营里最热闹的不是岗哨而是伙房,先行部队起码要带足十天的食物,出征的将士也要吃点好的。老赵带着他的火头军杀猪、宰羊、烧水、和面、洗菜忙的不可开交。新兵抱柴添火抱怨起来:“我是想进飞骑营和将军驰骋沙场斩将夺旗,如今竟在这烧火。”
老兵们笑他:“就你?二十个绑一起都进不了飞骑的身,去给将军添堵啊?你小子还是好好跟着咱们灶前赵大将军混,将来也能调动千军万马。就是,喊一声开饭比将令都好使!”老赵最恨这些混小子喊他什么灶前将军,提着宰羊刀吼道:“你们几个皮紧了?别耽搁了正事!要是让那帮爷们饿着肚子出征小心他们把你们烤了吃!”
天刚亮一筐筐的干粮端了出来,老赵让收了晾好的肉干,特意选了些好的包了两份。新兵大为震惊:“看来伙房在也没什么不好,不过赵叔留这么多不太好吧。”老赵气的想拿刀砍他,念在他是新兵耐着性子解释:“这份给公主殿下,这份是秦将军的。”新兵笑道:“我就说赵叔您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不过这殿下也是端的够稳的,我入营十几日了见都没见过。”
老兵一脸的疑惑:“你不是甘城关新军部的吗?甘城关新军的户籍军籍大半都是殿下录的,在你们那忙了好几日呢,没见过?你还想怎么见!”新兵愣了回想一下:“那个录户籍的小白脸就是殿下?”老兵笑了:“还小白脸?她杀你都没有杀只羊费劲。”新兵还是不敢信:“公主竟和我一样是个大头兵?她受得了这份苦?”老赵拍了拍他:“小子,学着点吧,准备开饭!”
秦固收拾了行装:“来人!”亲军校尉杨奎紧忙进来:“将军有何吩咐?”“传令飞骑营鄂陵右军巳时开拔,叫甘城关来三千新军准备一下,辰时开拔石余。”“是将军!可哪位将官带队南下啊?属下多嘴,这就去传令!”秦固叫住他:“杨奎,告诉那些新兵这次是殿下带他们去。再从我卫队调一百人,你脑子还算机灵就由你带队保护殿下。”
杨奎一脸的不情愿:“别啊将军,我想和你去北境,殿下一路上有他们护着就够了,到了地方还有周爷呢。”秦固神色变得凝重:“西南也要开战了,记住!殿下的安慰比什么都重要,去吧!”杨奎也知道将军对公主那份情意不在推脱:“请将军放心!”说罢出门点兵传令。
秦固照例巡视营地,难得没有早训,老兵们不紧不慢的吃饭闲谈十分惬意,新兵们却显得心事重重食难下咽。见秦固过来将士们都紧张起来行礼问安。秦固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兄弟们不必多礼,选在冬日北征是苦,可楚军不远万里而来比我们更苦。这一战的胜负决定了大虞的存亡,也决定我们西军和北军的生死,取胜就算站稳脚跟,败了就只能任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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