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们道:“等下填了名册正式入了军籍,你们就成了大虞西军的一员。要知道现在的大虞,一没饷银领,二没支援,三不知道要打多久,后悔的可以离开!”新兵们眼神却很坚定:“将军我们不走,不管这条路多苦多难,我们和你一样是大虞人,也懂国仇家恨,我们要复国!复国!”秦固很欣慰:“很好!以后秦廿将军就是你们新兵阶段的主管,估计这大半年你们都要听他的。大伙都是西境人想必听说过飞骑营、升骑营和鄂陵营,整个西军最好的兵才能进到这三个营,列位好好练,我秦固等着和你们并肩作战!秦将军准备分营!”
秦廿按照原定计划指派各队大小将官,各队官忙着带新兵入营重录军籍分发腰牌,冷清严肃的军营又忙碌起来。南时作为营里少数读书识字的人,很快被队官派去帮他们抄录文书,看着他们拎出来一堆堆的木牌不由得问老兵:“这个是腰牌吗?”老兵笑着从衣领扯出来一个磨到光滑发红好似染过血的:“腰牌要军官才有,这个叫章是士兵的命,人在章在,章亡人亡!”说完便宝贝的塞了回去。
南时明白了直言:“给我一个,我也是大虞的兵。”老兵有些犹豫,秦廿正好过来:“给殿下一个吧,虽然做工粗糙了些,但枣木是辟邪之物随身戴着也好。”老兵挑了一个细腻的递给南时,南时接了过去:“多谢秦将军!多谢老哥!”学着老兵的样子描上名字,再用小刀细细的刻好收了起来,继续抄着公文。往后几天其远道的新兵陆续入营,南时在新兵大营忙的不可开交,新兵们也只觉得这个年纪不大的老兵,长得未免太过清秀,字写的如人一样漂亮,怕不是什么富家小公子偷着投军来的,时间紧训练又繁重也不容得他们多想。
秦固也忙着带飞骑营和鄂陵营训练,只是新兵入营时见一面,剩下的事都交给了堂兄秦廿,秦廿是个稳重好相处的老大哥,新兵们也很敬重他。偶有不服气的也都被老兵收拾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挑衅,只能感叹鄂陵城真是卧虎藏龙,憋着一口气好好训练想着早点立功当上军官。
很快七万新兵集结完毕,秦固想着这几日都没好好看过南时便直接去她屋里找她,见她还没睡推门道:“殿下近来辛苦了。”只见南时手里编着什么东西,见他过来南时也弄好了直接给他看:“怎么样!”秦固接过一看是块木章笑道:“殿下有玉牌就够了,怎么又费劲弄这个?”南时把玉牌摘下来放进塞满棉花的小盒子里收起来:“打仗难免磕磕碰碰,坏了、碎了就真的没有了。何况我现在是个兵还是这个更适合我,廿哥还说了枣木辟邪。”说着把章从他手里抢了回来戴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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