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在南时身上瞧了瞧:“行!”捏着衣角的夹层:“陛下遗诏,一份你收好,一份交给九渊道长。若桓王还在交给他,若桓王不在了……南时,活下去!”
裴广跃带着南时避开层层守卫,将她送至城西三极宫:“臣回去了。”南时想喊却不能喊出声:“舅舅!”裴广跃头也不回心中默念:“殿下珍重!”南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清楚舅舅再也回不来了。没时间悲伤,她是大虞孝章皇帝周倬嫡幼女崤阳公主周南时,她迫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快步跑进三极宫见九渊。
九渊打开密诏,虽然他带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南时还是被他露出的双眼中充满的怒气、杀意震慑到,只听他沉声道:“陈、定、泽三王暗通南楚反,太子南晔无德无能改立桓王南昉为太子,凡大虞军民速往南境勤王抗楚。”
南时愣住了三个庶兄勾结敌国弑父夺位,错愕之余她清楚的感受到九渊身上散发的寒气。
九渊冷声道:“知微!送殿下出城,出城后你二人分头向征西将军秦固和征北将军宇文焕求援。”知微也严肃起来:“是,师父!”好在陈王还没发现计划败露,二人顺利离开则阳城。
知微摸出一枚铜钱:“正面往西背面往北殿下先选。”南时心乱如麻随口答:“正面吧!”知微高高抛起铜钱,南时伸手接住:“是正面我往西,有劳道长往北。”知微收回铜钱:“殿下有贵人在西,此去必能事半功倍。”南时只当他是安慰自己转身上马:“借道长吉言。”说罢拜别知微驱马向西。
南时心中一顿:秦固,介山哥哥吗?六年不曾见过了。当年就是五皇兄非要将他逼去荒凉凶险的西境,如今的秦固已是鄂陵侯西境主将,统领西军十六万兵马,若他心里记恨五皇兄……管不了那么多了,秦家世代忠烈,即便是再怨也不会让南楚得利,何况他们曾经那么要好不会见死不救,快一点再快一点,救回五皇兄一切都会好起来。
陈王周南昀怕夜长梦多往曜辰宫侍奉汤药欲弑帝:“父皇当保重龙体不必忧心五弟,儿已遣大军支援南境想来不日便有捷报传来。”周倬早已看透儿子的心思:“南昀做事如此妥帖比南晔强,朕平日竟轻看了你。”陈王侍药:“儿臣无能早该为父皇分忧,不使父皇操劳至此。”
周倬接过碗放于案几:“烫,稍后再用。”周南昀畏惧父亲的余威,从袖中摸出一小罐藏在周倬的床下:“前朝还有些政事,儿臣先告退。”转身便带人闯入丹泉宫见太子、桓王与南时生母的裴皇后,厉声道:“周南晔勾结南楚残害手足兄弟南昉证据确凿,父皇口谕废太子除其党羽。”裴皇后无从辩驳:“生此逆子本宫之罪!”遂触柱自尽。
周南昀又往绛星宫杀南时,宫内遍寻不得。内侍贺升年来报:“陈王殿下,奴婢发现陛下另有密诏就在总管贺安忠处。”周南昀大惊,怒道:“周南时定是带父皇信物出城!截住她不论死活!”
正逢内侍总管贺安忠告老还乡欲过余庆门,右卫将军张叔济不怀好意拦下他:“依例请大监更衣!”安忠解衣道:“老奴入七岁入宫侍奉,如今已五十载深知宫中规矩,除衣物和陛下赏赐外并无夹带。”张叔济打量一番:“不在外面那就在里面了?”抽刀剖开贺安忠肚子得到蜡封诏书,笑道:“这么大年纪了何苦呢?速去报陈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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