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石玉忍着没动。
昨天夜里他就发现了,这女人的报复心极强,半点亏都不肯吃,报仇绝不隔夜。
而且不讲道理,光说他打她,怎么不说她咬他呢?
她的屁股被打红了见不得人,他就能见?他要是把衬衫脱了,看见的都得以为他被谁家疯狗给咬了。谁能想象得到竟然是只凶猛的小型犬,特别爱叫,牙尖嘴利,咬一口就见血。
他可没向任何人告她的状,不像她,一大清早就在他妈面前说他的不是,害得他被母上大人用电话训了将近十分钟。
从小到大,纪女士没在教育他这件事上耗时超过三句话以上,三十来岁经历了人生头一遭,翻来覆去可谓苦口婆心,问他到底结不结婚,什么时候结婚,要是真的不喜欢家里给选的唐家丫头,只要他开口,但凡是个正经女人就行,再不济……他要是承认喜欢男人,她这当妈的也认了。
石玉现在想起来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头疼,女人唠叨起来真可怕,就连他那最为潇洒自在的亲妈都不能免俗。
这一切,全都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给他找尽了麻烦,还一副无辜的纯良样,演得可真像。
烦透了的石玉面上不显,只和母亲说道:“就她吧,你们先都别着急,让我们俩处一下试试。”
纪云云呵了声笑,电话两端母子俩的短促笑声如出一辙。
……
唐辛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在酒店,睡着的时候还在石玉车上。
此时外面的天是黑的。
窗外是座庭院,有点眼熟,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房门是锁着的,敲了两下便有人自外打开,是位上了年纪的女性,慈眉善目说话客气,唐辛听在耳朵里却是不容拒绝的被通知的感觉。
“唐小姐,石先生说请您在这里小住几日。”
唐辛问:“这是哪里?”
“平城。”
又问:“石玉人呢?”
“回安城了。”
唐辛顺着半开的门朝外看去,暗夜中几盏灯笼随风晃荡,忽明忽暗间树影摇曳斑驳在石砖地上,能看见的一侧有长长的回廊,试探地问:“这是于家?”
“是。”
唐辛呵了声笑,瞅了眼身上睡皱了的衣裙,还是早上出门时穿的那一身,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我饿了,去准备点儿吃的。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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