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是我攒月钱买的,你多喝点!”
绿棠假意将茶水饮了,暗暗吐在手帕上。
紫芫舒口气,欣喜地问要不要再来一杯。
绿棠撂下茶杯,表情淡漠的提起她娘的病症。
“小娘的病又犯了,咳嗽的特别厉害。春天时气不好,若想不生病,最好少出门。”
紫芫还没意识,她娘已经从装病变成了真病。
“我小娘就是咳嗽,请好郎中看病,多吃些药会好的。今天大姐姐派的郎中很高明,一定能治小娘的病!”
绿棠满脸温柔,语带双关:“有些病郎中治不好,汤药也治不好,只有远离病源才能痊愈。”
紫芫一丝没听懂,依旧争辩道:“大姐姐身份高贵,她派的郎中咱们有钱都请不到。二姐姐,你别说怪话,咱们好生听大姐姐的话,她才会高兴!”
“她高兴又怎么样?”
“大姐姐高兴,就不会来欺负我们。她是长房嫡女,父亲是侯爵,母亲是丞相妹妹,弟弟是世子,比我们高贵许多。她高兴,我们的日子就好过。”
绿棠无奈苦笑:“同为文氏女儿,为什么要看她的脸色?”
紫芫急了,满脸恳切:“别再招惹大姐姐好不好?她随便照应我们一下,会有很多好处。二姐姐,你多让让她!”
张小娘气虚,半晌方咬牙切齿道:
“二姑娘,你自以为能当王妃?呸!大小姐身份贵过你,你顶多做个妾室!你妹妹有你压着,什么时候能出头?”
紫芫还在帮腔:“二姐姐,大小姐捏死你,就像弄死蚂蚁。你看她屋里的妙云姐姐,说打死就打死了,侯爷与夫人没说半个不字!”
前世她尽心竭力疼爱庶母与妹妹,文红药则对她们则非打即骂。可她们偏爱巴结文红药,从不把绿棠放在眼里。
这母女二人钦慕强权,她们听不懂道理,只认得棍棒!
绿棠知道她们无可救药,临出门时,安排小厨房的婆子:
“给小娘再喝一副止咳药。大小姐派的郎中赏的药方,可不能糟践了她的好心好意!”
丫鬟灵儿送绿棠出门,看左右无人,附耳道:“郎中给了些药粉,就放在三小姐床褥底下。药包上有‘文济堂’字样。”
绿棠目不斜视道:“好好照应张小娘与三小姐。”
“奴婢知道了。”
茶里的药粉很平常,是专为妇女停经避孕用的。若连续服用数日,则会改变脉象,使未孕女子也有喜脉。
前世,绿棠在宴会失身心神不安,她们下药完全没察觉。
今生,她毫发无损,张小娘母女却乱了阵脚,手法粗鄙被轻易发现。
按照文红药的剧本,绿棠宴会失身后,仆人们在她房中发现堕胎药与带血胎儿。
文侯爷还算宽容,立刻请晋王过府,让他将侄女收做侍妾。
晋王却带太医当面把脉,还查看了死胎,诊出胎儿已有三月。
这就是说,绿棠早有身孕,妄想欺瞒未婚夫,蒙混皇室血统。萧元辉立刻拂袖而去。
文侯将绿棠禁足在宗祠,连夜奏书谎称侄女病死,改将嫡长女嫁晋王为妃。
晋王不愿丑事外扬,很快同意了这门亲事。
现在想来,这都是文红药做的局,但她本人没出面,一直靠张小娘与紫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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