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没着。辰远又多划拉了几下,火把才燃烧起来。辰远举着火把回到中间的青石板路,沿途被火光照亮的地方泛着青铜古朴的光芒,辰远虽不知道这门的尺寸,但光凭感觉就能体会到他的厚重与孤独,按王爷所说,这扇青铜巨门,已不知在此矗立了多少幽暗的岁月,又守护着什么样的秘密?任凭岁月如何流逝,朝代如何更迭,它的身后,竟一直是关系到当世王朝的命脉之所在。回头望去,铜门的对面,他们沿着青石板走来时路过的地方,有着一小块圆形的空地。空地中央铸起一个高台,有九级阶梯通往台顶,顶部端坐着一尊圆鼎,三足两耳,内部还有香灰之类的东西。看来这里曾经是一个祭坛。
辰远将手轻轻的触碰在这青铜巨门上,入手冰凉,古朴,暗暗灌入内力,连一丝震颤的涟漪也没有泛起。这是有多大?又有多厚?这是门吗?是门便能开合,这样的门若是要开合一次,那得是什么样的力量?对面的祭坛,是祭祀什么东西?祭祀这门内的未知,还是祭祀这铜门本身?辰远一瞬间有太多的疑问,这些问题像铜门传来入手的冰凉一样,让他的心变的冷却。
“沉灵!”辰远再次紧闭双目,仿佛要透过与门接触的手掌,来探查门后那未知的世界。
顾明和冉征见辰远举着火把紧闭双眼,额角已有细密的汗珠渗出,牙关也紧咬着。二人不知他在干什么,但看样子就知道不能出声打断。
“呼!呼!呼……”终于,辰远喘着粗气睁开眼来,这一次的沉灵前所未有的深入与吃力,基本耗光了全身的内力,可没有听到门后的丝毫动静。辰远无力地拍拍眼前这冰凉的巨物,巨物连一丝声响也没有发出,一如之前多少个王朝时一般,寂静,古朴,庄严。辰远抬头向上望去,光线能照到的最远的地方,依旧没有到达这扇青铜巨门的上沿,于是他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向上一纵,足足三丈高。辰远在最高点将火把举过头顶,已然没看到尽头。于是又奋力向上扔去,终于在火光的尽头,看到了铜门的上沿,跟两侧一样,镶嵌在顶端的山体中。
辰远落地,喘了口粗气,伸手一接落下的火把,道:“三十丈,没三十丈也得有二十六七。”然后又举着火把从门的这一头走到了那一头,又道:“宽倒是没那么大,最多十五六丈。”
“呃!”王爷瞪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王伯,这什么表情?”辰远拄着膝盖喘气,看向冉征道。
“你费那劲干啥,想知道尺寸,问我不就行了,我量过……”王爷越说越小声道。
“……”辰远一阵晕眩,连忙盘腿坐在地上调息。顾明则别过头去,传来“嗤嗤嗤”断断续续出气的声音,很明显是想憋笑又没憋住,刚笑半声,又连忙憋回去,如此往复。
“你为何不早说。”辰远站起来依旧有些虚弱地道。
“你也没问呐。”王爷道。
“行,那我问你,王伯,这洞穴中的柱子,你有过研究么?”辰远问道。
“研究过啊!跟那铜门一个材质,明显是同一个时期制成的。”王爷点头说道。
“再呢?”辰远问。
“再就是,这些柱子是实心的。”王爷想了想又道。
“没啦?”辰远道。
“没了啊,还能有什么。”王爷理所当然地道。
“你不是量过门的尺寸么?应该上去过这山洞的顶部啊。”辰远道。
“是啊,稍微有点功夫,沿着门侧面的岩壁就能爬上去啊。”王爷道。
“您就没什么发现?比如说殿中的这些个柱子,其实都没有跟这顶部连着,也就是空立在那里的。”辰远道。
“什么?”王爷诧异道,“这些柱子不是用来支撑这洞顶的?就那么空立在那里?”王爷瞪大了眼。
“嗯,刚才将火把扔上去时看到的。”辰远点头道。
“那要这些柱子有什么用……”王爷自言自语地走到最近的一根铜柱前,绕了一圈,又看向顶上。
辰远也纳闷,跟着王爷做了一遍相同的动作,又拍了拍铜柱,挠了挠头。任辰远脑海中如何天马行空,关于这门和柱子是一点遐想的空间也没有。
“走吧,该看的都看了,这里面也没什么了。”辰远道,他想出去透透光,看能不能勾的自己脑中也灵光一闪。
“毫无头绪吧?别说你了,我守着这破玩意儿几十年了,至少来研究了不下百来回了,什么发现都没有。”王爷道。
“是啊,你说这么大的门,整个是一个整体,按理说门应该是两扇,从中间推开或是拉开的。可这铜门中间连个缝都没有,是一整块铜疙瘩,那它是怎么开的?倒下去?提起来?”半天一直没有说话的顾明说道。
辰远听完,立刻瞪大了眼,走到离门最近的一根柱子前,拍了拍它,又看了看门,道:“闪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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