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老祖宗话里话外隐藏着的深意,自从进入这个帐子中就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连带着嘴角也有了一丝笑意。
原来如此,看来她刚才的担心完全都是没有必要的,这个老祖宗看起来不好惹,但是她有在意的事情,现在这个事情几乎已经全捏在她白玉质的手上,那么老祖宗就已经天然的低她一头了,她们在大部分的事情上都有着相同的立场。
于是白玉质如实说明,将她的确是只在中途喝了一次避子汤,后来那次就没有了。
闻言老祖宗眼睛都变亮了,对白玉质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具体体现在她没再故作威严,而是如同寻常人家的长辈那样与白玉质对话。
“老九,这事我已经都告诉你了,你现在是如何打算的?你们中原女子不是都很在乎子嗣吗,你应该也是想要个孩子的吧。”
这没什么好否认的,白玉质当然想要了,于是她点头。
“的确如此,老祖宗慧眼,妾当然想为大汗生育孩儿,说出来也不怕老祖宗笑话,昨夜,昨夜妾差点还在大汗面前哭鼻子了。”
白玉质有意拉近距离,老祖宗也有这个心思,二人一拍即合。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刚刚看来你对大汗也有些真心,我也听说了连心酒的事情,”老祖宗说着,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于白玉质:“我本来是打算想用我这把老骨头叫他打消这个念头,可现在想来的确不够稳妥。”
白玉质思索片刻,心里其实有了个办法。
纳罕鄂仑抛却大汗的身份,其实是一个性格相对来说比较好揣测的男人。
他生而勇武,同时因为老祖宗的关系对女子多有宽容,这样的男人大多不愿意示弱,宁可打碎牙往肚子里吞都不会把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疤拿出来示人。
但是伤疤越是遮掩就越是脆弱,他越不愿意提起什么就是越在意什么。
那四个王子的出生是令他无比沉痛的,甚至于这个敢于在战场拼杀的汗王不敢再面对一次这样的痛苦。
这也就是为什么纳罕鄂仑宁愿让喝避子汤也不让再有自己的孩子出世的原因,不是他不喜爱孩子,恰恰是因为他实在太在意,所以才不敢再尝试一次。
这种男人看似不好说服,但是如果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白玉质神神秘秘的,笑看老祖宗:“妾以为,攻心为上。”
“攻心?”
“正是,老祖宗不如给妾一月的时间,以这个时间为界限,如果妾还不能让大汗敞开心扉,再用老祖宗的办法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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