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你已经将修习的所有要点都写在上面了,只差文稿润色,放到市面上,不知有多少人争抢。”她话锋一转,语气更是冷了几分,“至于没有润色的原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肖楝将戒指攥得更紧,她还未回答,李凤龙却猛然发难,徐竹琛手中的茶盏被打翻,滚烫茶水径直飞向肖楝。
徐竹琛身体反应得比思考更快,还未理解李凤龙的做法,双手已经结了一道冰霜射出。李凤龙却不给她机会,一道劲力打飞徐竹琛的冰霜,摆明要看肖楝的反应。
“内力流经身体,损伤心脉,以血化之,以血愈之。你的眼睛已经遭此反噬失去视力,你还要继续修炼?”
徐竹琛倒吸一口凉气,反手一道内力打入肖楝左手佩戴的蓝色戒指。肖楝感知到这一切,对李凤龙的心思一清二楚,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戒指露出来,右手一抬,一道火焰蹿出,正正将飞来的茶水烤干。
徐竹琛松下一口气,肖楝手中的火焰却忽而消失,红戒指上的光芒也瞬间消散。眼见残余的茶水来势汹汹,李凤龙背过身,将手一挥,那半盏茶便如同被她打了一巴掌,横飞出去,泼在地上。
与之同时,肖楝的脸色一瞬间白如石灰,她按住胸口,眉头紧皱,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鲜血。她的脸上失了血色,双眼却迅速爬上了一层鲜艳的火红。
血液喷溅在地面上,被茶水冲刷成浅淡的粉。李凤龙拦住徐竹琛,只是让她在一旁看着。
“你知道她在练习这些反噬自身、伤害身体的法子,也知道心疼,为什么不阻止?”
徐竹琛克制住冲上前的动作,血红的双眼睁大,睫毛颤抖着,不发一语。
李凤龙挑眉,她低下头,看着徐竹琛的眼睛,又看向她目光中的肖楝。
两个人,一黑一白,都是血红着眼睛,拼命克制着自己。肖楝克制的是功法反噬带来的疼痛,徐竹琛盯着她,却像是共享了她的疼痛。
李凤龙一瞬间理解了——她们二人清楚的知道练习功法的后果。以她对二人的了解,徐竹琛不会放任肖楝伤害自己,但肖楝决定的事情,不会被改变。
肖楝并非要以轻功为徐竹琛做辅助,她要成为徐竹琛真正的助力,哪怕用这种极端的法子。她不是等待徐竹琛拯救的花朵,她要亲自了解自己的过去,要站在徐竹琛身边。
徐竹琛知道,她明白她的意思。她做出了选择,她接受肖楝狂妄自不量力的要强。
李凤龙看着她们二人,无奈地将手撤开。徐竹琛一步冲到肖楝身前,两手熟练地开始运气,也不顾自身的伤势才刚养好,便源源不断地为肖楝填补起身上的亏空。
这两个人、这两个人。
李凤龙重重地坐回圈椅,疲惫地问道:“你们两人什么时候走?”
肖楝抬头看着她,声音嘶哑:“十七。七月十七月圆向亏,宜出行。到时,我们再向您辞行。”
李凤龙叹了口气,扔过去两枚玉质平安扣。
“去吧,越早越好。你们养好伤就快点走,别在我眼前乱晃,给我添堵。”
她说完,拍手叫来纸蕉,转身就要走。似乎察觉到徐竹琛的视线,她出门时顿了一下,低声说:“至于那本书,我替你们收起来。肖楝,不要再写,也不要让任何人修习这门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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